某隻狗安分了一會兒,忽然動了動尖巧的下巴,又將程清池拉了過去,抵在她的身上,竟硌她覺得肋骨有些疼。
她的臉一紅,頓時又要爆炸,頭皮發麻!
“你?你醉了就好好睡覺!不許耍流氓。”
“耍流氓?”沈遇卻迷離地勾唇笑笑,那一瞬間,她都差點分不清,他究竟是醉了還是沒醉。
“你提醒我了。”
手撫上來,大掌略有些粗糙,劃過她細膩的臉龐,“不讓我脫衣服,那就脫你衣服好了。。”
程清池動了一下喉嚨,驟然流下好幾滴冷汗,她又抖著嗓子尖叫,“你清醒一點啊!救命啊啊啊!”
出租車司機發出很微妙的一笑,又微妙地補刀,“現在的年輕人呐。”
程清池真的很想把沈遇丟下車!
她卯足了吃奶的勁兒給了沈遇一拳,這下子,他吃痛地“唔”了一聲,總算老實的。
打都打了,她到底還算有點良心,看著沈狗臉上的血印子,到底還是很慫得將他抗回別墅。
程清池感慨,自己真不知道遭了什麼罪,莫名其妙被帶著去吃飯,本以為白吃白喝挺劃算的,結果到最後竟還要負責一個為了女人酗酒的沈遇,現在又要抗著他上樓。
真不知道還有誰像她一樣樂於助人。本想叫人幫忙的,結果……別墅裏完全空無一人!
周末了?大家都放假了?喂喂國慶假期都結束了這麼久了,你們還不來上班的嗎?
她欲哭無淚。
程清池將沈遇扛到床上,身上一下子就輕了,整個人也鬆了一口氣。
這個男人麵色緋紅地躺著,閉著眼眸,胸膛輕輕起伏著,襯衣和頭發都散發著一種淩亂美,像是文藝複興時期,大師手中精雕細琢的作品。
程清池可沒有欣賞的閑工夫,隻匆匆忙忙看了一眼,將自己被折騰到鬆鬆垮垮的頭發一挽,就去給他找醒酒藥了。
她才不是那種隨隨便便被美色迷惑的人。
醒酒藥啊,現在重要的是醒酒藥。
沈遇的臥室裏還有一寬大的套間櫥櫃四麵八方,都是拿來放各種名酒的,瑪瑙似的光襯托著水晶盞燈,奢華程度堪稱一個小型酒品博物館。
程清池感慨,這個男人到底是有多愛喝酒?
摸索一番,竟沒看到半點兒醒酒藥的影子。
無果,她從套間出來,本躺在床上的人,這下卻不知所蹤了。程清池疑惑,不知道沈遇又興什麼幺蛾子,隻想著趕緊撤了,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她仁至義盡啊!
她打算任由沈遇“自生自滅”,反正已經將他平安送回來了,要死要活的都不管她的事。
但——門忽然打不開了。不是程清池力氣小,而是被人!鎖!上了!
“出不去了吧?”
她嚇了一跳,尖叫出聲。
沈遇倚在牆上,淩亂地垂著發,解開襯衣扣子,一副衣衫不整病病弱弱又欠虐的模樣,再配上那張白裏透紅且精致的麵容,簡直和平時那個西裝革履,總是戴著冷冽眼鏡的沈總判若兩人。手中又晃著一杯紅酒,泛著晶瑩如瑪瑙似的豔光。
程清池瞪大了眼睛,“你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