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驁?他也桀驁,等這個禮拜過去,他就繼續逃課,要多桀驁又多桀驁。
隻不過,陸林修桀驁了沒幾天,就被一群五大三粗的人給堵了,在某次逃課去天台的路上,那一天,身邊碰巧沒有阿九。
阿九硬是撐到最後一節課,屁顛屁顛地跟在喜歡的小姑娘身後,死皮賴臉非要送人家回家。
陸林修懶得管他,趁天色還沒有完全黯淡下來,他還可以翹課去天台吹吹風,再晚一點,就要降溫了,天一黑,也沒什麼看頭。
黃昏時分,天氣陰沉,幾乎看不到什麼落日餘暉和晚霞,巷子深處,隻矮矮斜斜地灑下幾抹殘光,沒有半分溫度地照在一堆被擺放地亂七八糟的雜物過道上,雲似乎也沉得像一塊鐵,愈發烏漆漆的。
“哎呦,真巧,在這裏見到你了,這不是我們東區的小太子嗎?”
聲音有點耳熟,如蚊蠅一般吵鬧,那怪腔怪調,不用回頭也知道,是上次剛被陸林修教訓過的陳實。
陳實正仰著下巴,兩隻眼睛如銅鈴,狠狠瞪著他,瞪得用力,眼珠子仿佛都要從眼眶下掉下來,簡直誇張。
陸林修也用冷冽的眼神回敬,他抿著薄唇,瞬間收起一副吊兒郎當,閑得沒事做的模樣。
麵色瞬間變得極為警惕,刀尖似的光上下劃過陳實,不屑的,輕蔑的,光射寒星,劍眉微挑,陳實那眯眯眼,與這樣一雙優越的眸子比起來,高下立判。
他不爽,現在他身後站著一大幫子的人,陸林修形單影隻的還那麼囂張?過會兒他媽的不給點顏色看看他就不姓陳。
“小太子不是變成乖乖崽了嗎?聽說上個禮拜都安安分分地在學校待著,還被點名表揚了呢,多光榮哇,嘖嘖。”
“老子在這堵你一星期了,現在才見到,還真以為你從此改邪歸正,變成四好青年,三好學生啦。”
陳實啐了一口。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上次似乎隻有我一個人對你動手,姓陳的,有本事就單挑,找那麼幫手你很有種?”
幫手二字無疑是在諷刺陳實的打架能力很廢物,打不過一個陸林修還得靠人多來壯勢。被諷刺到了重點,自然有些難堪心虛,臉色青白,卻又不願意承認,反而是被他這句話給惹怒了,眼睛瞪得更大,鼓著發抖的腮幫子,下一秒仿佛就要氣急敗壞地噴火。
陳實和陸林修不是一個學校的,卻頗有些淵緣,他那不爭氣的前女友在某次無意間看到了陸林修,便要死要活地同他鬧分手,一心隻想往陸身上撲了。
陸林修又對那女的不感興趣,偏偏她幾乎天天在他學校門口蹲點,就差舉個牌子告訴他,她對他一見鍾情。
陳實對前女友單方麵深情款款,自然恨陸林修恨得咬牙切齒。不過這也是很久遠的一段“孽緣”。
最近一段交集,是陳實在這條巷子裏調戲剛下補課回來的女學生,正好被陸林修看見。陸小爺最看不慣這種人,正義感爆棚,於是就出手教訓他了一小下。
本是一小下的,奈何陳實竟打死不承認,還在他麵前嘴硬,“誰讓她穿成這樣,存心勾引我,不管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