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她沒多想，刪掉不是挺好的？
嘀嘀咕咕表示疑惑的，隻有唐芷一個人。
而另外一邊，晚上九點，沈氏集團辦公室。
透過玻璃窗可以鳥瞰x市的華光，而辦公室的主人對外麵的璀璨旖旎卻不屑一顧。
胡秘書將筆記本翻轉過來，“好了沈總，已經處理掉了。”
沈遇靠在椅背上，沉悶地“嗯”了一聲。
襯衣解開了前三顆扣子，兩根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側額，俊容矜貴而淡漠，男人輕輕抿了抿薄唇，“等下，那帖子還有沒有備份？”
秘書頓了一頓，“沒有。”
他不知道沈少想幹什麼，分明刪帖也是他的意思。
還是說，為了那幾張程小姐的照片？
秘書猜不透老板的心思，又怕惹人不滿意，到底還是說了出來，“不過，帖子裏的圖片找技術部門幾個懂計算機的，應該還是可以找回來的吧。”
他挑眉，“誰跟你說我想要照片？”
秘書又是一頓，所以，還是說錯話啦？呃，難道不是麼？！
“老板……”
沈遇開口，聲音不鹹不淡，清清涼涼，“不用了。”
“好的。”
總算鬆了一口氣。
完成任務，秘書自然不敢待太久，怕叨擾沈少工作，結果剛轉身又被喊了回來。
“算了，去把那幾張照片找回來。”
“呃，程小姐——”
其實把程小姐確實拍的挺好看的，秘書心裏暗戳戳地想，估計沈總也是這麼覺得的。扭扭捏捏繞這麼一個圈子幹什麼嘛，大大方方承認了就是。不過也能理解，畢竟沈少平時總是萬般嫌棄那個女生，什麼土呀沒文化呀之類的，能侮辱的都侮辱了，他肯定也沒想到，僅是幾張照片，會被幾千人點讚評論，甚至還上了熱門吧。
不然也不會被樓下那幾個家境良好，嬌生慣養的小姑娘議論，語氣還酸酸的，“這個女的也就這樣呀，找角度拍的吧？至於這些直男們吹上天嗎。”“可不是嗎，我覺得挺普通的，而且一看就知道是擺拍，痕跡太明顯了。”
胡秘書本是想過去提醒她們好好工作，卻不想意外也看到了照片。
這不是——
這不是程小姐嗎？就大老板名義上的那個老婆，當初很多手續當初還是他給辦的，那張臉他當然認得。
於是，秘書匆匆忙忙上了電梯，又匆匆忙忙地將帖子搜出來，特意放大了照片，擺到沈少麵前。
沈遇那個時候正在處理公務，不耐地瞟了一眼，然後冷聲道，“你覺得我很閑？有空看這種十八線網拍小模特？還是說，你最近太閑了。”
“沈少，這不是網拍模特…這是…你口中的那個…土鱉啊…”
那一瞬間，沈遇的手忽然頓了一下。
秘書提醒道，“就是程清池，那個程小姐來著。”
“拿過來。”
秘書恭恭敬敬地將電腦遞了過去。
沈遇的手指滑動屏幕，俊容照舊沒有什麼表情，冷硬如冰雕，看不出喜怒。
過了許久，他緩緩開口，“刪掉。”
“啊？”
“我說，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