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紇因為玖蘭尹早就下過命令,再書被拋出的那一刻,用極快的速度接住了書籍,整理好後,整齊的交給了玖蘭尹,其他想要接住書籍的人也落了個空。
玖蘭尹淡淡的看了眼著毫無任何靈力波動的書籍,眉頭一皺,收進了自己的緋色戒指中,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向胡府走去,散發著無可比擬霸道的王者之氣。
一群人因為玖蘭尹的舉動雖然微微不適,也都回了胡府,然後郭宋星夜也他們各自安排了房間,讓他們暫住在胡府,這對他們查案也添了方便。
何況那個唯一活著的受害者,還在這裏養傷,萬一那些人要殺人滅口,他們也好救人,雖然胡府這裏有天簽布置的結界,一般人是進不來的。
因為天色漸晚,郭宋星夜隨便把三人安排在了與另一個宛相對的“旻雅宛”,玖蘭尹被分到了這個宛子的樞瑜閣,夙夜被分到了灼華閣,而沙紇則被分到了肅羽閣。
這些房間還與他們挺相配,也是郭宋星夜有心挑選,每個都對應著他們的表麵性格。
郭宋星夜回去安睡後,玖蘭尹還沒進自己的房間,而是斜靠在旁邊扶欄的柱子上,一手托下顎,一手環胸,單腳著地,好似一個清風祁月的安靜美男子,隻要不去在意他那深邃如寒潭,彰顯著嗜血的深紅血眸。
“出來吧。”
這裏明明無人,可玖蘭尹卻說出了匪夷所思的話語,如果有人在他身邊,必定會被嚇的昏倒。
“深藏了兩千多年的秦二世,怎麼見到我,卻躲躲藏藏呢!”
明明是最平淡的話語,可仔細聽,卻發現了絲絲威脅的意味和一針見血的嘲諷。
隻見一個身著深藍色廣袍烏發如墨男子從屋頂上飛落,到了玖蘭尹身邊,硬是沒有激起一顆灰塵,麵色如冰,目光冷厲的看著玖蘭尹。
“我隻說一句,她不許受任何傷害。”
冷漠冷清的聲音完全不似郭宋星夜身邊那個孩子氣的胡亥,可見他對他非比尋常,而他話語中的“她”,自然不言而喻。
“你何不自己去護她?”玖蘭尹輕笑,卻帶著如刀劍般的淩厲,血色彌漫紅瞳,像極了黑夜中正在等待狩獵的蝙蝠。
胡亥悠悠轉身,看著天邊的半輪殘月,滄桑的背影對著玖蘭尹,歎道:“她需要成長和曆練!”
她不能隻靠他保護,因為…她便是他的弱點,必須讓她成長,然後與他一起並肩而行,或者讓她登上那屬於她的尊位,他寧願為臣陪伴,讓所有人都不敢在覬覦或忽視她——
“即是這樣,你又何必多管閑事,鋪平的路,又怎要她成長!”玖蘭尹字字珠璣,每一句都戳進胡亥的內心。
“你走吧,我無意這事。”完全不管胡亥如何,徑自回了自己的房間,玖蘭尹也是給了胡亥一個警示。
“是啊,鋪平的路,又如何讓她成長呢?”
似在思考,又似得了結果,胡亥在這兒冰冷的房間外長站了許久,毫不顧忌寒氣的侵襲,那狹長的眼睫上已沾了冰晶,眉目如畫,多添了幾分幽冷的感覺,他好像感受不到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