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府中一番兵荒馬亂卻沒有一個守在府上的侍衛聽得見,蕭逸擋著刺客又要兼顧著裕凡,好不吃力。
幸而蕭逸的身份擺在那裏,那些刺客不敢傷了他,一時倒是拖著他們不能離開。
“你快走,先上馬車,我待會就來。”蕭逸回頭對著裕凡說。
裕凡雖然不願,但卻不想成為他的負擔。一名刺客見裕凡想逃,覺得是滅掉她的好機會,在同伴的掩護下,抽身追了上去。
當後麵利箭的破空聲時,裕凡本能的回頭看去,阿漵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正替她擋了這一箭,雖知這實物傷不了阿漵,但裕凡還是被這一箭嚇得了一跳。
不管是宮裏的人還是城中百姓,他們都想要她死……裕凡在中毒兩次後就應該清楚,可是如此狼狽逃命的情景還是刺激到了裕凡。
她的眼神看到那隻近在眼前的利箭之後變得黑暗無比,眼中的冷銳殺氣直逼那名遠遠追來的刺客,那刺客手中還握著弓箭,看到那隻弓箭停留在她麵前眼中的殺意更盛。
這一晚注定會是一場惡戰,而裕凡也注定因為他們而生氣暴走!
裕凡她不逃了,她生氣了,被這份趕盡殺絕的逼迫狼狽激怒了。作為禦靈師,就算死也要死的光榮,怎能逃?怎能沒做錯任何事情就要逃?
裕凡滿臉低沉的站在黑夜之中,周圍無端的刮起了冷風,將她身上白色的衣角吹動,猶如隱藏的黑暗中的鬼魅,陰冷又詭異。
那名刺客見此場景心中雖然有些怯意,但還是不遲疑地提劍向裕凡飛掠而去。即使前麵是千軍萬馬,他們都不能退縮,何況麵前隻是一個女子?
“裕凡!”蕭逸被三人纏著,眼看裕凡就要受到傷害,情急之下大喊了一聲,以求她清醒過來快些逃跑。
而夜風吹動了她的長發,那利劍反射過來的光對上她黑得可怕的眼睛,然而就在利劍刺向她的胸膛時,那利劍去如同剛剛的箭一般僵在了半空中,任他如何用力都沒有前進一分。
黑夜中的風還沒有停,她麵前的一切都好像停滯了一般,畫麵很詭異,但蕭逸卻知道肯定是阿漵出現了。
趁著他們分神之際,蕭逸一個閃身便抽身跑到裕凡身邊,抱著她就往府外逃。那些刺客的反應,當然是要去追。
隻是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婦人打扮的女子站在院中,原來是她一手捉住了那刺客的利劍,所以才讓那直直對著裕凡胸口的劍停滯不前。
那四名刺客都被突然出現的人影嚇了一愣,反應過來之後想要再去追卻被她給阻攔住了。她的手法很詭異,隻見她往虛空中一抓就讓他們的身影動彈不得。
這下他們又驚又恐,連忙發力掙脫,竟也有些成效。
蕭逸抱著裕凡直接上了馬車,然後自己當起了車夫,駕駕的趕著馬快速離開。
可是馬車內的裕凡卻並不好受,她身上的力氣正在逐漸消失,連帶的體溫逐漸下降,變回了之前的冰冷,她身體無力地撞在馬車內壁,瞳孔中的黑色卻並沒有褪去。
對於靈力隻恢複了一半的她來說,這遠距離的讓阿漵對付他們還是很吃力。
院子中的阿漵,身影被一把利劍一揮,然後便消失在原地。那四名刺客麵麵相覷,然後不約而同的去追他們的馬車。
蕭逸說一切都安排好了,可是到了城門那裏卻有許多禁衛兵舉著火把站在那裏,為首的是皇帝身邊的太監孫公公。
他們的馬車被禁衛軍拿了下來,孫公公對著蕭逸說:“陛下有令,太子殿下不得出城。”言下之意,其他人就可以出城,比如他愛的死去活來的妖孽。
蕭逸坐在馬車上,臉色雖然不好看,卻也能沉得住氣。“父皇怎麼會不讓我出城,你是不是搞錯了!”
“太子殿下,陛下說得話奴才怎麼敢記錯?”孫公公臉上帶著淡笑,畢恭畢敬的耐心十足的。
蕭逸臉上風輕雲淡的哦了一聲:“真是不巧,父皇怎麼會在這時候下這樣的命令,本宮趕著出城去別院泡溫泉,孫公公還是當做沒有遇見本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