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漵道行不淺,自然對那如同灰塵一樣不起眼的東西是什麼,她迅速消失在原地,卻不敢將視線從裕凡身上移開。
阿漵躲過那些如同灰塵一樣的東西後在裕凡的另一角站定,臉上鎮定自若的看著已經從房梁下來的灰袍男子:“佛前的火香灰,閣下也算同道中人了,隻是為何要對我們主仆二人動手?你又是何時出現在此的?”
“哼!一個邪祟的髒東西,也敢說與貧道是同道中人,真是好不要臉!從你們第一天踏進這家客棧,貧道的鼻子就聞到了你們身上的鬼氣,貧道在此候了你們一夜,終於等到了你們,也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竟讓你們剛好出現在貧道藏身之處的下方,今日貧道就要打得你們魂飛魄散,看你們如何幻化人形吸人精陽!”說完,便手持符紙桃木劍往她們這邊衝過來,而這個江湖道士卻是個精明的,竟通過她們剛剛談話的姿態看出了裕凡的身份更為尊貴,手上的桃木劍竟直刺裕凡而去。
阿漵見此大怒,一頭長發無風自動,下一瞬就出現在那道士身後,雙手成爪往他腦袋一抓,阿漵是鬼魂再怎麼凝實身軀也不可能光憑這個與人搏鬥,所以阿漵的手直接穿過那道士的腦袋,再出來的時候被拉著一起出來的還有那道士的一魂一魄。
阿漵對人的身體造成的傷害很少,但她傷害的從來都不是身體,而是魂魄。魂魄受損,一個正常人就會變得不正常。
阿漵雖然拉住了那道士的魂魄,可那道士出手時是卯足了勁的,這拉住的是魂魄可人的身軀還是有慣性的,拿桃木劍雖然不如鐵造的鋒利,可是這勢頭必定會傷到少主的啊!阿漵一著急,手中也顧不得輕重,猛地拉出這道士的一魂一魄後,就要往裕凡身上撲。可她撲過去了,一個再怎麼凝實的魂魄也隻是一個魂體而已。
阿漵大喊一聲:“少主!”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擋在了裕凡麵前,同時響起了重物倒地聲和一句著急呐喊聲。
“師兄!”
那道士失去了一魂一魄,身體承受不住竟直接撲倒在地,而他受傷的桃木劍卻刺進了皮肉,鮮紅的血染透了衣裳。阿漵有些驚訝地看著撲在裕凡身上的蕭逸,剛剛的一切太快,她竟沒看清他是怎麼撲過來的,他不是在房裏睡覺嗎?
阿漵現在一陣後怕,她剛剛也是關心則亂,竟想著直接用身體去擋而忘了自己這舉動根本毫無意義。
竟然敢傷害少主,不可原諒!阿漵看著從走廊對麵快步走來的灰袍男子,剛剛這人喊了一聲師兄,可見這兩人是一夥的!
阿漵如何去發泄心中怒氣,已經沒人去注意。因為剛剛偷襲不知使用了什麼讓裕凡無意識倒地的江湖道士已經癱在木板上,一臉懵懂無知又惶恐不安的縮在一角。而仍未清醒的裕凡已經被蕭逸抱起往他們的客房走去。
樓下聽到聲響的老掌櫃在抬頭張望,看來看去隻看到一個在這裏住了一段時間的江湖人在走廊上跳來跳去,老掌櫃眉頭一皺高聲阻止:“這位客官,打架鬥毆請到客棧外去打,大跳大落的這玩耍也請到客棧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