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令狐月看著眼前與昨日判若兩人的令狐沉玉,一時竟有些無言以對,目光不由地落向姬辰,不知為何,眼前的這個男子,明明著一身便衣,卻讓人覺得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著實不敢小覷。
“如祁兄所言,在下府裏的廚子遠在祁兄那邊之上,玉兒的民以食為天,自當不會辜負,不知玉兒可有興趣前往試嚐?”姬辰噙一抹笑意看向令狐沉玉,目光溫和而從容。
令狐沉玉這回沒有說話,清亮的眸子遊移在姬辰的麵上若有所思。
“你大膽!”久壓不住的聞香突然間的暴動讓一旁的令狐月忍不住皺了眉頭。
“我家小姐乃堂堂靖國公府的大小姐,當今大王欽定的太子妃,公子如此出言不諱,屢次冒犯我家小姐,不知是何居心?”
姬辰聞言眸光微動,輕勾了唇角看向令狐沉玉笑的坦然:“詩經有雲,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有心迎娶貴府小姐,不知何錯之有?”
“我家小姐早已許配給當今太子殿下,公子這般行徑,可是要與太子殿下搶人?”聞香聽聞更是怒從心起,當即反駁道。
“搶人?”姬辰瞬間失笑,微轉了眸子瞧一眼麵前這個一再為主子強出頭的丫頭,不覺挑眉道:“在下隻是在征詢玉兒的意見,而非搶人。”
“那有何區別,眼下太子殿下不在,公子乘人之危,與搶人何異?”
聞香越說越氣,先是二小姐奪人在先,未婚先孕,而眼前又突然冒出個莫名其妙的搶婚的,再看一眼自己的正經主子,令狐沉玉大小姐,此刻卻是一副漫不經心,不以為意的模樣,當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聞香不覺哀歎,這原本天定的太子妃之位怎麼就這麼命途多舛呢?
“笑話了。”一直靜默在側的令狐月突然冷了麵孔,幽幽開口道:“如今的奴才真是不容小覷,都敢爬到主子頭上教訓人了,當真是叫人新奇的很。”
令狐月說著目光不由得落向一旁仿若置身事外的令狐沉玉,語帶嘲諷道:“雖說妹妹整日裏與下人們廝混慣了,但該有的禮數還是恪守的好,免得叫人看低了去。這位公子既是府上的客人,那便應以禮相待,妹妹如此縱容下人不守規矩,數番不敬,實在是有違家訓,依姐姐看,不如小懲大誡,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賞些板子好了。”
“小姐——”聞香聞言大驚,雖說自己恨極了這令狐月,可她說的話卻是沒錯,身為奴婢,自當恪守下人的本分,可是若不是實在為大小姐不平,自己又怎敢如此冒失,聞言一時又急又懼,慌忙將求救的目光落向令狐沉玉,瞬間失了氣勢。
“有違家訓?”令狐沉玉陰沉了目光,突然好笑地看一眼令狐月:“姐姐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麼?”
“你什麼意思?”令狐月一愣,挑起的柳眉不覺蹙起。
“問你腹中的孩子呀,未婚先孕,是不是也該賞些板子才好長個記性,省得下次來錯了時候,叫人笑話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