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子說了他會處理好的。”令狐沉玉看向紅袖,之前隻顧著與小白玩鬧,差點把這檔子事兒給忘了。
“處理好?”紅玉似是輕笑一聲:“如何能處理好?教你裝病?買通禦醫?”說著,紅玉微微頓了頓:“玉兒可別低估了琪王的能力,當年你的祖父姬康力排眾議在宮中殺出一道血路捧他上位,可不是捧著玩的,沒有治國安邦平天下的能力,你祖父又豈會為他一小小庶子赴湯蹈火,血洗宮門?”
“你怎知我祖父的事情?”令狐沉玉困惑地看向紅玉:“我亦是在小的時候見過祖父幾次,府上很少有人提及祖父的,所以我們這一輩的便知道的更少了。”
“隻要與你相關的人和事我都知道,所以你要相信我,琪王並不是你所想的那麼簡單。”紅玉動了動身子,於一側的玉凳上背對著令狐沉玉坐下。
“所以你的意思是琪王會驗傷?而且是用他自己的人?”令狐沉玉似有些明白道。
“沒錯。”紅玉緩緩點頭:“而且你的演技太拙劣,根本騙不了琪王,所以太子此舉非但不會撈到好處,可能還會適得其反,不但害了靖國公,還將自己在琪王心中的形象給磨滅一半。”
“可我確實是受傷了啊?而且大殿下與三殿下也確實是要謀害太子,這些都是事實,怎會搞得我們像是做賊心虛了一般?”令狐沉玉不覺動怒道。
紅玉沒有說話,良久:“此事說到底也是因我而起,倘若玉兒願意,紅玉可以替玉兒擺平此事。”
“你?”令狐沉玉聞言一愣,隨即皺眉道:“如何擺平?”
“攝心術。”紅玉淺淺一笑:“即便是驗傷,紅玉亦能讓他驗出些東西來。”
“我如何信你?”令狐沉玉尤是懷疑道。
“我說過了,自殘。”紅玉緩了緩:“身子是玉兒的,即便是在幻境中,玉兒亦可傷害自己,倘若不信,玉兒不妨試一試,隻是,這樣的傷害,紅玉是無力回天的,傷口會一直存在,直至玉兒的身子自我複原。”
令狐沉玉像是陷入了沉思,這種類似於契約的約定,自己真的能相信麼?
紅玉也不再說話,隻是安靜地等待,因為該說的自己都已經說了,自己與玉兒之間若要和平共處,信任是最基本的,倘若她不信,自己說再多也是徒勞。
“好!”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令狐沉玉說著直接從發上抽出簪子,“我且一試,倘若你騙了我,我便不再相信與你。”說罷,令狐沉玉未在多想,對著自己的手心便是一劃,一條血痕驟現,血隱隱滲透出來:“嘶——”令狐沉玉倒吸一口涼氣,怎麼在夢中還能感覺到疼痛,結果未等她想完,耳邊哐當一聲,令狐沉玉瞬間驚醒過來。
“娘娘恕罪!”白芷戰戰兢兢地跪坐在地上,旁邊不遠處的幾案上,小白不屑一顧地站著,兩隻漆黑的小眼珠子滴溜溜地盯著令狐沉玉。
令狐沉玉皺眉看一眼白芷:“怎麼了?”
“是奴婢不小心,進門的時候沒拉住小白的繩子,被它打翻了娘娘的香爐。”白芷說著忙叩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