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瑩是果然說到做到,令狐沉玉這邊剛等著用晚膳,便瞧見聞香一臉悻悻地端來了一碗稀飯和一樣小菜,
“什麼夫人身子需要調養,這是調養的人應該有吃食麼?”聞香一邊憤憤不平,一邊將手中托盤往紅袖手裏一推:“還是你端進去吧,免得夫人看了我這張臉又不高興。”
“你還知道你臉臭呢。”紅袖沒好氣地接過餐盤:“眼下特殊時期,你也該忍著些,別給夫人招麻煩。”
“知道了,我不是也沒說什麼嗎。”
紅袖看一眼聞香,也懶得與她爭辯,轉而把餐盤端入屋中。
令狐沉玉看也沒看餐盤,直接出了屋子。
紅袖嚇的一驚,以為令狐沉玉要去找膳房理論,結果卻瞧見令狐沉玉搬了梯子,爬上樹去折樹枝。
紅袖呆住,不知道令狐沉玉是什麼意思,又不敢勸,隻得去找了正在打掃偏房的白芷來,白芷來了之後也是一驚,
“夫人,您這是在幹嗎?有什麼事兒您吩咐奴婢們來做便是。”
“這個你們不懂。”令狐沉玉將樹枝一根根地扔地上,不消片刻樹下便堆了一堆。
令狐沉玉這才下了樹,看向聞香:“平日裏就你最鬧騰,明日先將這些樹枝拿去曬幹,待得明日天亮些,我再去折些下來。”
“夫人要這些樹枝幹嘛?”聞香不解道。
“過些日子你便知道了。”
令狐沉玉說著拍了拍衣袖,進屋便將稀飯給吃了,果然肚子餓了,吃什麼都好吃。
第二日一早,令狐沉玉便起了身子,然後傳來白芷,
“今日你去院子外麵撿些樹枝回來,記得小心些,別叫人看了去,平白生事。”
“是。”
令狐沉玉輕歎一聲,從腰間掏出弓弩,一人安靜地蹲在樹下,紅袖於一旁站著。
令狐沉玉微微蹙眉:“你別站那裏,鳥兒都不敢來了,去,找些吃的來,將鳥兒給引下來。”
“是。”說罷,紅袖忙轉身回屋。
令狐沉玉一動不動地觀察樹上,弓弩瞄準了不遠處的一隻鳥兒便是一箭,鳥兒瞬間撲騰而下,一會兒便沒了動靜。
待得紅袖取來吃食時,樹下已是鋪了一層小鳥的屍體,看的紅袖觸目驚心。
令狐沉玉滿意的拍拍手:“拿去屋後清洗幹淨,然後用食鹽醃漬晾曬。”
紅袖一時沒反應過來,倒是剛進院子的聞香,一臉欣喜地看向令狐沉玉:
“哇,夫人身手了得,這下便不怕那公主刁難了。”說罷,不等紅袖開口,直接收拾起地上的小鳥來。
一連幾天,令狐沉玉除了射鳥,還是射鳥,一是為了解悶,二是為了開葷,她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隻要能吃,令狐沉玉統統笑納。然而,這樣的隨性卻沒能持續太久,因為令狐沉玉一不小心,將姬辰養的小白給射下來了。
看著腳下哼哼唧唧的小白,令狐沉玉有種將它丟出去的衝動,奈何這鳥兒會說話,若是給人聽去了,自己這安生的日子怕是又要到頭了。想到此,令狐沉玉無奈,隻得提了小白回屋。
“殺鳥啦,殺鳥啦。”之前被滿地鳥屍嚇傻的小白此刻方反映過來,立馬扯了嗓子大叫。
“閉嘴。”令狐沉玉一手直接彈在了小白嘴上:“再吵一句直接將你毛給拔了燉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