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後退了一步,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我們是來賞花的嗎?”
“腿軟了?”裴寒一眼揭穿她。
不想聽她的伶牙俐齒,他彎腰將她打橫抱起,警告出聲:“別動,塌了就死一塊。”
塌了就死一塊?
狄可可瞳孔驟然一縮,心髒被什麼東西猛然撞擊了一下,頓時心跳變得不受控製的撲通撲通加速。
明知道不會塌,她卻還是一動不動的埋首在男人胸前。
他強有力的心跳,覆蓋了她紊亂的心跳聲,周圍仿佛瞬間安靜了。
走進公寓,懷裏的人好像睡著了一般沒有動靜,裴寒挑了挑眉,抱著她往浴室走去。
聽見水聲,狄可可的理智刹那回籠,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後,她連耳朵都紅了,很不自在的低下頭:“那個,你可以放我下來了。”
她聲音小而輕,透著一股子羞澀的味道,別有一番風情。
平時見到的都是張牙舞爪的她,像現在害羞嬌豔的模樣,卻是頭一次見,有讓人欺負逗弄的衝動。
裴寒眸光瀲灩,低頭湊近她:“那個是誰?”
呃!
狄可可抬頭,猛地撞進他幽深如墨的眸子裏,她呆呆的說:“你,你啊!”
裴寒被她的反應逗笑了,放下她後,忍不住勾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極盡柔情。
或許是氣氛太好,亦或許是滿室的水蒸氣迷亂了她的眼,狄可可忘了要推開他。
她本能的閉上了眼。
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先是慢慢的磨蹭輾轉,之後有牙齒輕咬……
說實話,她對他的吻並不討厭,對他這個人也不討厭,除了第一天鬧得不愉快外,細數這些天,他其實幫了她不少。
裴寒第一次和女人真正接吻,隻覺得這味道出乎意料的好。
“唔唔唔——”放開我!
狄可可掙紮起來,憋得臉色通紅,在快要呼吸不上來之際,單手用力猛地推開了他。
這男人真的沒有過女人嗎?
為什麼他的吻技會好得無可挑剔?
她退了幾步,後背抵著大理石壁,垂眸喘息著道:“抱歉,這隻是一個意外。”
一句話,就激起男人眸底一片冷然的怒意。
裴寒眸子裏彷如凜凜寒風席卷,沉著臉走近她,卻怒極反笑:“嗬,什麼是意外?你指剛才這個吻嗎?”
一片陰影籠罩過來,狄可可心中猛地一顫,知道把他給激怒了。
她怯怯的抬眸,把包紮的右手擋在胸前,不假思索就否定道:“不是。我是說今晚出現在那家會所,應該隻是個意外。”
這男人的怒火承受過一次就夠了,再來一次,她可不敢保證還能全身而退。
這種鬼話一聽就知道她在耍賴,但她既有認錯之心,看在她受傷的份上,他可以不予計較。
裴寒黑眸深邃暗沉,食指挑起她的下巴,逼迫與他四目相對:“沒有下次。”
語氣之淩厲,態度之強硬,又讓狄可可的小身板顫了一顫。
“哎,好的,好的,保證沒下次了。”她忙不迭點頭,柔順得像是乖寶寶。
緊接著,狄可可依著門,黑白分明的眸子水汪汪的眨巴著,聲音嫩得仿佛能掐出水來。
“現在我要洗白白了,請問蓮大少爺你,可以回避了嗎?”
裴寒看著她亮閃閃的眸子,克製住心底的激蕩與燥熱,轉身走出了浴室。
浴室門上鎖後,狄可可張牙舞爪的暗罵:這男人太卑鄙了,動不動就用黑臉嚇人,她還要睜著眼說瞎話的討好他,真是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