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墨楒白去酒吧的人是周可馨,這個邀約本身就是桃花色的。
安陵香眼中蓄滿了真摯的情感,還有對墨楒白的信任,她說:“我真想給你打個領結,讓你謹記自己是個紳士,不會做出讓淑女失望的事來。”
墨楒白哼笑了一聲說:“我不認識什麼淑女。”
安陵香已經習慣了他的冷嘲熱諷,毫不退卻,抬手將自己無名指上的戒圈給他看,問道:“要我念一遍上麵的文字給你聽嗎?”
墨楒白冷笑了一聲說:“自作多情也要有個限度,xx指代的不是你的名字,而是指‘某某人’,這是品牌的文字設計,並不是我想要對你說的話。這對戒指是量產的,隨便買,才幾千塊錢,你不要想太多。”
安陵香的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但她還是倔強地爭取道:“楒白,我願意把它當成是我的名字。隻要我認為你還愛我,我就可以為你付出全部。我理解你有情緒,也不介意你對我的冷嘲熱諷,我可以等你消化情緒,包容你,用實際行動來證明對你的愛,這樣的話,你是不是就會原諒我了?”
墨楒白對安陵香表現出來的一往情深並不買賬,冷漠地說:“先付出全部給我看看再說吧。”
安陵香眼中有了淚光,她怕的不是付出全部,而是墨楒白對她的態度,沒有任何信任,隻有極度的懷疑,冷漠得就像是個陌生人,兩人的關係如履薄冰。
她抬手撫上墨楒白的臉頰,溫熱;那是她熟悉的輪廓,漂亮;
一切都似從前,一切又都變了。
她淚眼朦朧地說:“楒白,就算你這麼對我,我還是很愛……”
墨楒白打掉了她的手說:“別說了。”
安陵香被忽然的打擊嚇到了,心尖一顫,眼淚就滾落了出來,她一臉倉惶地望著墨楒白滿是怒氣的臉。
墨楒白推開安陵香,憤怒地說:“‘愛’這個字被你說出來都是一種褻瀆,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愛。別在我麵前裝可憐,你的眼淚對我來說毫無意義。如果你想哭的話,請便,我就不打擾了。
我會晚點回來,或是不回來,你不用處心積慮地在我麵前演些深情的戲碼了,我欣賞不了,也不會相信。”
安陵香垂頭喪氣地站在那裏,個子小小的姑娘,就連燈光照出的影子都是那樣的細長單薄,透著可憐。
墨楒白徑自離開了,她在聽見身後關門聲的時候,就抑製不住地大哭了出來,她的情緒完全崩潰了,嚎啕大哭得站都站不住,直接蹲了下去,最後甚至直接躺倒在地毯上,哭得身體直抽抽。
她曾被墨楒白如何珍重地對待,如今巨大的落差感就讓她有多悲傷,天堂和地獄不過是一線之隔,她現在身處黑暗的地獄般裏,尋不到出口。
她本以為,憑兩人之間的感情和信任,這個坎是一定能跨越過去的,隻要她說清楚,態度積極,一心求和,墨楒白一定會被她打動,不管開頭有多難,她都一定要堅持下去,直到感動他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