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大營,宇文拓被賜座與主上共商大計,“主上,臣認為,南月城久攻不下,主要是因為有安以藍坐鎮其中,此人對我們來說是一大障礙,若不除去,必定後患無窮!”
“這朕自然知道,隻是……”“主上,教頭杜玟淳求見!”宇文澤話剛說到一半,便聽見帳外清朗之聲傳來,“進來吧!”
杜玟淳身材盈瘦,眉清目秀,進帳後畢恭畢敬地跪地行禮,“起來吧!拓叔,忘了介紹與你,這是我軍剛來不久的練兵教頭,杜玟淳。”“參加宇文將軍!”杜玟淳轉身對宇文拓彎身行禮,態度謙和,上下分明,宇文拓並沒有多說話,隻是微微點頭。
“杜教頭可有什麼事要稟奏?”宇文澤抬頭看他,“是,主上,草民有一良策可以牽製安以藍!”“哦?說來聽聽!”“安以藍雖在戰場上用兵如神,百戰百勝,但是,凡人都有弱點,更何況她又是一個女子,草民曾有耳聞,安以藍自幼喪母,世上最親的人便是她爹安正明,若能借順南帝之手除去安正明,父女情深,父親如此忠良之臣仍被迫害致死,安以藍定然恨順南帝鍾吾離入骨,到時的局麵說不定便是窩裏鬥,鷸蚌相爭,主上便可坐收漁翁之利!”杜玟淳低頭分析,頭頭道來,雖然此計需要犧牲安正明,但若不除去他,何以成功摘鍾吾離的首級祭奠他全府一百多口人冤死未了的靈魂!
“到也是條好計!”宇文拓點頭,神情豁然明亮,單是攻打一個小小的南月城,宇文軍隊便在此地耗費將近半年的時間,人力物力財力都大量消耗,戰事不能再這樣曠日持久地拖下去了,若是此計能夠破城,也就不枉費這幾個月的苦累交加。
“不知杜教頭對哪些朝臣可有了解?”宇文澤眼睛如炭木般烏黑深邃,原來藍兒自小便失去了母親……他的心想被什麼東西抓住一樣,猛地收縮,眼底的疼惜不禁加濃,日後若是藍兒知道他也摻與加害她爹的陰謀之中,必然恨他入骨,可能會與他刀劍相對吧!他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得想想有沒有更好的方法!
“朝堂之上最大的兩個奸臣便是上書令史雲天和中書令時銘,當初就是他們兩個挑撥鍾吾離大興土木,修建鹿台,導致國庫空虛,賦稅沉重,民不聊生!”杜玟淳心底暗恨,昏君奸臣當道,為下者又怎有安生的好日子,就算今日他不向主上獻出此計,單憑安正明如此剛正不阿,是非分明的性格,那些小人又怎能容的下他?
“這也非難事,主上不是在正南國京城安置了探子了嗎?飛鷹傳書過去,以黃金白銀萬兩引誘他們,再許之,它日他們若能助我軍攻下正南國封候爵之位,良田百畝,奸詐小人對此條件必然垂涎三尺!”宇文拓抬頭勸說宇文澤,“良禽擇木而息,這種道理相必他們比誰都會明白!”
“主上放心,我與史雲天,時銘二人的仇恨不共戴天,待我軍拿下正南國京都之日必定也是他們的死期!”杜玟淳低頭咬牙說道,如此賊眉鼠輩久活世間也是禍害。
“朕頭腦裏已經有了想法,你們先下去吧!”宇文澤衝他們揮了揮手,兩個人互看了一眼,然後彎身拱手退出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