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宏大氣的丞相府內,宇文拓正在書房與幾位大臣閉窗密商政策,忽聽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何事?”宇文拓抬頭問道,“老爺,皇宮裏的人來了,郡主回來了!”門外的管家沉聲回答。

宇文拓轉身向幾個官員拱手道,“幾位大人在這裏聊天喝茶,老夫且出門看個究竟!”幾個人恭頭哈腰,連聲點頭道,“丞相放心去吧!”“是是是,丞相先去,我們在此等候便是!”宇文拓剛走沒多久,書房屋頂上有人影一閃而過,不見蹤影。

“我當宮裏是誰來了呢,原來是右侍衛!”宇文拓雙手負於背後大步跨進客廳,徑直在主位上坐了下來,姿態張揚,甚是不把右影放在眼裏,“丞相,郡主我已安全護送回丞相府,沒什麼事的話在下就先告辭了!”右影說罷,垂首拱手,轉身就要離開。

“右侍衛請留步,想當年左右影皆是我北宮國一等一的高手,影子一般隨時拚死護主子性命,這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皇上卻隻給你們做個禦前帶刀侍衛,老夫以為,實在屈才!”

宇文拓一邊抬手喝茶,一邊打量著前方身軀驀然僵硬的右影,嘴角得逞的笑意一閃而過,“大丈夫理應為國開疆拓土,臨陣殺敵,治國安邦,若是老夫有此兩位人才,定然好好任用!

“右影多謝丞相誇獎,不過人各有誌,先皇在世時,曾對左右二兄弟有救命之恩,左右必定誓死效忠!”右影說罷便直步離開,毫不留情麵,沒做半分停頓。

宇文拓臉色鐵青,周身的肅殺之氣愈發濃烈,“嘭”的破碎聲,茶杯竟硬生生被他的手指大力捏碎,在指尖猛然炸開,宇文拓灰白的胡須下嘴角冷笑陣陣,“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老夫日後不留情麵!”

皇宮禦書房內,左影正低頭向宇文澤彙報自己在丞相府書房屋頂上所見的一切,“如此說來,尚書,中書,門下,朝中一品官員現皆在宇文拓的掌控之下?”宇文澤濃密的劍眉微蹙起,修長的指尖輕輕敲了兩下厚實的紅木桌麵,“是!自屋頂向下看,當時桌麵上擺放的正是皇宮地圖,上麵畫滿進攻路線,似乎謀劃已久,而且聽他們說的話來看,屬下覺得極有可能就在最近動手!”

宇文澤輕笑,削薄的嘴角笑意冰冷若霜,自然謀劃已久,自父皇逝世那一刻,宇文拓便野心勃勃,覬覦皇位,卻不知還有一個皇子的存在,那時自己從南嶽山被接回,他見自己的眼神,似乎能將自己千刀萬剮,五馬分屍。這麼多年過去了,在外人看來,他對自己恭恭敬敬,主仆分明,實在是一個盡心盡力的忠良之臣,實則暗中一直拉幫結派,籌劃著逼宮篡位的計謀,妄想奪得這萬萬人之上的王者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