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日來臨,裴朵坐在教練席,惱怒自己為什麼總是這麼焦慮,每次比賽都坐臥不寧,卻沒辦法控製。穆奇見她焦慮煩悶的樣子,不忍地勸道:“好了,擔心是沒用的。隻要王荊軻他們能守住,不讓對方進球,我們就還有希望。在關鍵時刻我會出絕招的。”
裴朵還是安靜下不來,邊搓手邊問:“你的絕招是秦明浩嗎?但萬一他踢不中……”
“閉嘴!”穆奇見軟的不行,不得不來強硬的。見裴朵默默躲到一旁不敢吭聲,心裏又有點內疚。
這時,比賽開始的哨音響起。果不其然,一〇七中的球員輕易地搶到了球,萃英球員見此,忙上前防守,采用人盯人的戰術,緊貼防守,不惜體力地滿場追著球跑,隻要見對方拿到球,就不顧一切地追上去斷球。一〇七的隊員十分煩躁,卻被困住,無法突圍,記分牌上,一直顯示著0比0。
裴朵撅著嘴看了半天比賽,終於忍不住開口:“穆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麼大體能的拚搶,他們遲早會透支的。”
穆帥意外的溫和:“我們跟對方實力相差甚遠,唯一能做的,就是嚴防死守,打消耗戰。不要擔心,對我們的對手更是一種消耗。”
裴朵聞言,還是有些不解,鬱悶地繼續看比賽,正好看到周經緯和丁羽攔截失敗,對方的前鋒眼看就要射門,這時顧墨狂奔而至,一記飛鏟,將球鏟落。裴朵見此,緊張地捂著胸口喘氣:“好險,好險。”
穆奇看了她一眼,十分不屑:“淡定,到目前為止,他們都表現得不錯,隻要再撐夠這最後三十分鍾就可以了。”不料話音剛落,就見場上發生了意外——狂奔中的顧墨在斷球後,突然倒地,抽搐起來。
穆奇忙站起來,示意換人。顧墨被抬下場,可憐兮兮地看著穆奇:“穆帥,真對不起,我……”穆奇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你做得很好!放心,剩下的交給我。”顧墨懊惱地點了點頭。
見裴朵一臉緊張,穆奇安慰道:“隊醫說隻是抽筋,沒大礙。他的付出是值得的。而且,說了我有絕招的。”說著,穆奇舉起右手放到嘴邊,衝場上打了一個響亮的匪哨,左手做了個劈掌的手勢。
王荊軻、丁羽、秦明浩三人聽到信號,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丁羽、秦明浩帶領一眾隊員偏向左側發動進攻,對方見狀,也忙向左邊防守,雙方僵持不下。
裴朵傻眼:“這就是你說的絕招?我們根本衝不過去啊!”
穆奇看都不看裴朵,淡定地答道:“我根本沒指望他們能衝出去。”說著指了指一直在場邊做熱身的管文飛,“我的絕招是他!”
裴朵瞪著做熱身都快做得體力不支的管文飛,驚訝極了:“開什麼玩笑?現在對方實力這麼強,你還想讓他去渾水摸魚。這麼混亂的情況,他根本碰不到球,而且他光做熱身,都快做癱了,上去能幹嗎……”
穆奇不堪其擾,不快地嗬斥:“安靜!”見裴朵乖乖閉嘴看比賽,穆奇偷偷笑了下,到場邊示意,換管文飛上場。
不出裴朵所料,管文飛上場後,局麵沒有絲毫變化,他碌碌無為在前場晃悠了幾個來回,根本連球都碰不到。丁羽持續地從左路一次次突破下底,但始終未成功,秦明浩也不斷朝左路策應發起進攻,但無法突圍。裴朵無語地看看場上,又看看手表,著急得跺腳,忍了又忍,還是開口了:“隻剩下五分鍾了,難道你想這場平局嗎?”
穆奇看了她一眼,鄭重地答道:“不,我們一定會贏。”說著,堅定地指向賽場,“你看。”
賽場上,王荊軻中場斷球後,突然長傳突破了對方防守不足的右路防線。裴朵驚呼:“原來你是在聲東擊西,假意往左邊突圍,實際上是要王荊軻從右邊突破,太帥了!”又見管文飛從對方後衛身旁偷溜進禁區,緊張地碎碎念,“管文飛,快,快到禁區了……”管文飛步步逼近禁區前沿的落點,對方後衛瞥見他,當機立斷地將他鏟倒。
一直提著一口氣的裴朵見狀,懊惱得跳腳:“啊——就差一點點,就到禁區前沿的落腳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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