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綾攬鏡自照陷入了自我陶醉中。
如此傾城的美人何處能尋?
所以,她怎麼可能是去吟詩作畫的,那種素稱高雅的行徑不適合她,這世上,唯有華服美飾最能令她心動。美到自己以及美到他人是她眼下最大的喜好,沒有之一!
溫梵瞧著眼前美似畫中仙子的溫綾,心下突然就有了些惆悵,一想到他姐馬上就要說親嫁作他家婦,他這心裏就跟被狗叨了一遍似的,況且今日這詩會,他知道秦墨定然也在受邀之列,
怎麼辦,感覺更難受了。
“姐,要不咱不去了,其實詩會也沒什麼好玩的對吧,咱們去遛狗怎麼樣?”
“遛你怎麼樣?”溫綾似笑非笑的看向溫梵,揮手遣退一眾美婢。“我特意起了個大早精心打扮,就是為了去欣賞那一雙雙充滿對我美貌羨慕嫉妒的眼睛,你現在讓我去遛狗?”
瞧著溫綾有些上頭,溫梵慌忙訕笑著,“我錯了姐,我這不是怕你累著嗎?”
“少廢話,走吧。”溫綾扭頭轉身不再看他,髻上的片片步搖金墜因動作而颯颯作響。
溫梵擺著苦兮兮的一張臉跟在身後,心想著,果然古人誠不欺我。他昨日還覺著他姐回來後對他態度溫柔了許多,現在想來估計隻因是許久未見,秉性不忍露全罷了。
潯安公主這詩會之地尋的,也是十分的講究。
這熏風四月本就正是百花齊放的好時候,潯安公主未嫁作駙馬時,皇上曾賜下一座別莊,那莊子雖不及公主府來的氣派恢弘,卻勝在培植了一整片花海,如今花開正好,乃是吟詩作畫極佳之地。
此時應邀的一眾貴胄早已到了別莊,潯安公主落於主座並未起身賞花,其他公子貴女倒是被滿園花海驚了眸,紛紛聚首先賞起了花,一時之間鶯歌笑語不斷,別莊內頓時便熱鬧了起來。
“聽聞敏樂郡主南下江南,如今可是回京了,今日怎的卻不見郡主身影。”
“約莫是不來了吧,畢竟如此長途跋涉,如何都要休憩幾日才是。”
“那可不見得,我可是聽說了,右相府有意與晉寧侯府說親,這說的啊,便是那右相嫡子秦墨,諾,秦公子就在那兒呢,你們說她能不來嗎?”一貴女伸手輕撚了一朵薔薇淺嗅,小聲對身邊的同伴道。
她們這一眾貴女皆不太喜歡溫綾那有些張揚無腦的性子,況且其中幾名貴女的哥哥還曾被溫綾教訓過,便是更加不喜她了。
“此事絕不是真的...”孫尚書的孫女孫婉淇聞言臉色大變,雙手絞著帕子神態顯得很是不敢置信。
“如何不是真的?據說昨日兩家都遞了庚帖了,隻怕婚期都已經說定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