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姍,方才好似見你回房了,可在房中?”正當沈語姍憤然氣悶之際,從閨房外突然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
大哥的聲音?
沈語姍神色頓時欣喜過望,飛身奔出房去,果然見到自家大哥沈策正立身於門口,笑臉岑岑的看著自己呢。他穿著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係玉帶,手持象牙的折扇,氣質優雅,氣度逼人。
“大哥?你怎的回京了?”沈語姍語氣中滿是驚訝,她大哥前幾年也不知怎的魔怔了,竟是放著大內侍衛總管的官職不任,自請皇命南下諶都,去那偏遠荒脊之地當了個小小的都長,每到年關也不定能回京一次,即便是母妃勸他,他也隻說是為了免帝心猜忌。
“你這傻丫頭,再過幾日便是國誕了,大哥如何能不回來。”沈策笑道,然則國誕雖不假,可是更重要的是,今日是那人的生辰,他這幾年極少能返京,時常即便是返京也難能趕得上她的生辰之日,此次回京路途極順,卻是終叫他趕上了。
“那大哥你何時再回諶都?”
“此次回來,便不回諶都了,當年立下的誓言,如今皆已實現,再回也毫無意義了。”沈策說著,眸光便是一陣泛柔,當年的戲言他已兌現,便是不知,佳人可待。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沈語姍雀躍極了,她與沈策感情十分親厚,往日便時常念著他,如今他再不用離京了,可是大好之事。“母妃可知曉了?”
“那是自然。”沈策笑著伸手將沈語姍發間步搖扶正,“大哥為你帶了些新鮮玩意兒回來,你待會兒瞧瞧可還喜歡。”也不知,他送的禮,她可還喜歡。
“隻要是大哥送的,語姍便都歡喜!”
彼時晉寧侯府內,溫梵傻眼的看著眼前由家仆運進自家姐姐院中,散發著惡臭的大木箱愣神,“你們打開瞧瞧是什麼東西,姐,咱們走遠些,許是秦家人在報複咱們家呢。”
溫綾任由他拉著後退,神色茫然:“在木箱上寫著生辰安好的報複?秦家人腦疾了?”
溫梵一聽,也懵了。“那咱們先看看……不好,是毒氣!”
溫梵話音還未落完,那木箱便叫家仆直接打開了,未打開時還隻是泛出絲絲惡臭,可是這一打開,整個院子瞬間皆溢滿了惡臭,將一眾人驚的直捂住了口鼻。溫綾更是直接被溫梵拉著退回了房中,驚魂未定的瞪著眼珠子,
“姐,咱們是不是中毒了……”
溫綾捂著口鼻感受了一番,並未察覺身體有所不適後,蹙著眉頭衝門外道:“你們湊近瞧瞧箱中是何物。”
半頃,一名家仆語氣有些一言難盡,好似在憋氣般的回道:“郡主,箱中有兩張字條……”
“念。”
“玲瓏……”家仆端著第一張字條的手便是一抖,:“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顫抖著聲音念完這字條,那家仆便如手捧燙手山芋般將它丟回了木箱中,又接著抖著手打開了第二張字條,還好,這張倒是正經:“歲寒鬆晚翠春暖蕙先芳,慈竹蔭東閣靈萱茂北堂。瑤池春不老誕域日一祥,萱草淩霜翠靈芝浥露香。——異域瓜果特此奉上。”
溫綾、溫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