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還不是得攀親帶故討來的位份,哪裏敵得上寧安郡主半分,寧安郡主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她當如何?恐怕隻會丟咱們南堰的麵子罷了。”
“要說溫家往時也非如此的,怎的到了晉寧侯這一輩,便是成了這般模樣?”
殿中眾人議論紛紛的聲音極細,倒是叫人聽不分明內容,隻覺吵鬧嘈雜。
不過此等場麵溫綾見得多了,絲毫不受影響的看向輕紗。
“這位輕紗聖女,”溫綾如此一說,隻見其身旁的溫梵那身子便又抖得厲害了幾分。溫綾隻在心中翻了個白眼,腦中臆想著狠踹了他兩腳,而後露出一抹看起來盡顯和善的笑容繼續道:“聖女,你挑錯人了,我並不擅長琴棋書畫。你和我比,那就好比殺雞用牛刀,實在有些大材小用了。”
“不可能,我看人一向很準,你和我比!不必謙讓我!”輕紗卻是一臉認真。
……
不,你看錯了,她是真不會!眾人不禁忍著笑在心中紛紛替溫綾答道。
溫綾頓覺頭疼,“聖女……”
“那位公子是你的何人?”輕紗卻又突然話音一轉,越過溫綾看向了抽笑的溫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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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綾心中頓覺莫名萬分:“是家弟,怎麼?”
“哦。”輕紗點點頭,“你和我比,要是輸了,就把你弟弟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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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話,將殿中百官與眾國使臣皆是驚了個外焦裏嫩,這該如何大膽,才能說出此等罔顧世態風化的話來?就連齊齊哈布,都被雷的半晌沒回過神來。
他的師妹,怎麼了?
嗝?而彼時笑的正歡的溫梵聞言,更是倏然一個笑嗝梗在了喉,整個人直接傻在了原座。
他是誰?他在哪兒?發生了什麼?
溫綾聞言傻著眼,也是有些口齒不俐了:“那如果我贏了呢?”
“那就由我嫁給你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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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聖女,你隻怕不是來比試的,而是來鬧事的吧?
溫綾麵上已是有些不耐,裝出來的笑容也快端不住了,“聖女還是莫要再開玩笑了,琴棋書畫我確實不精,聖女所說的戲言我與家弟也斷然不會當真,還請聖女另擇比試之人,感激不盡。”
“我沒有開玩笑!我已經注意他很久了,我喜歡他,要麼他嫁給我,要麼我嫁給他。”輕紗目光如炬的盯著溫梵,神態十分認真。
溫梵直接被盯出了一身雞皮疙瘩,都快哭了。
他還沒滿十六呢,居然就被一個外洋女子戲辱了,他……他要反省!他是哪裏做的不對,他回去了一定洗心革麵的改啊!
而這會兒溫綾臉上那絲和善的笑容已經是徹底消失不見了,轉而麵上所浮現出的,是一抹似笑非笑耐人尋味的神情,隻見她唇角稍稍上揚,眼睛微眯,語氣裏染上了幾分不羈,看向了齊齊哈布:“王子便是如此放任聖女辱我南堰子臣的?”
緊接著卻是小嘴一撇,忽而泫然欲泣的看向了雲慶帝。語氣哽咽悲愴,直令聞者心憐。
“皇表舅……您快替梵弟做做主啊……”
眾人:???
走向怎的如此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