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話本子中才會出現的橋段從喻瑾晟口中道出,頓時將姐弟倆雷的不輕,令得兩人皆是一陣無言。
“如此荒謬之事,擄你去當壓寨相公,簡直、簡直……”簡直太顛覆人倫了。溫綾搖著頭很是不可思議的說道,可心下卻是莫名覺得很有意思是怎麼回事!
“喻兄,不曾想,你竟是活出話本子的那類人啊……”溫梵此刻亦是雙眸閃亮崇仰的看向喻瑾晟,頗有躍躍欲試一番之意。
如此倒反叫喻瑾晟無言了。
溫家人的思緒,還當真不是常人所能擬。
又是一日過去。
既是要出城狩獵,溫綾自然是免不了一番晨起打扮,好在她先前備夏衫時備下了兩套騎裝,因是由雪白的冰絲紡成的,穿上倒也清涼。一頭墨發以男子發冠綰起,再以一流蘇金簪相固,露出了光潔飽滿的額頭,額間再細細描上一道花鈿,唇上抹上一層淡淡的口脂,盡顯傾城颯朗之英姿!
“既是要出城狩獵,可就務必要小心些。”穆氏愛憐的撫了撫溫綾鬢際幾縷垂發,看著鏡中傾城的女兒,眼中滿是驕傲之色,隻是驕傲之餘又好似是想起了什麼,憂色浮上了麵容。
“近日京中各國使臣交雜,京中此段時日恐是危機暗湧,今日你父親下早朝回來,便道那‘戈牧使臣’竟是昨夜連夜逃出了天牢,而今晨戈牧亦是傳來密令,據悉戈牧所派使臣在趕赴盛京途中遭遇變故,戈牧公主身受重傷不得已半途返回了戈牧,一來二往,又因戈牧距京甚遠,所傳密令即便是快馬加鞭,也直至今日才抵盛京。”
溫綾麵色一變,“這麼說來,昨日那使臣竟是假冒的?且自天牢逃脫而出了?”
“何止!殊不知,這假冒的使臣與五皇子竟是有所牽扯,今日五皇子已被禁足宮中,此事恐怕是難以善終了。”
“沈弘毅?此事頗有蹊蹺啊……”溫綾詫然,她又想起了溫梵所說的,國誕前夕,沈弘毅曾駐戈牧使臣館整整兩個時辰,行跡絲毫不見掩飾,這不明擺著在告知世人,他與戈牧使臣之間有何小故事?那沈弘毅雖傻,可也不至於傻至如此境地才是……
“蹊蹺歸蹊蹺,咱們無需多管便是,五皇子與你啊向來是不怎麼對付,如今禁足了也好,省的成日惹得你不痛快。”穆氏淺笑了一聲,笑意盈盈的眼底略帶幾分憂色,卻絲毫不見顯現。
“母親此話差矣!他沈弘毅何時在我身上討過痛快了,此人極愛作死,活該他被禁足。”
“好好好,多的話我也不再說了,隻不過還是要多加小心,若是今日回得來城是最好,若是回不來可定要警惕些,你我倒是放心,就是梵弟,讓我心生不安。還有那喻瑾晟,你既是將他帶去,可亦要保全其安危。”
“放心吧母親,梵弟我定會照看好的,喻衍卿你便更無需擔憂。若你還不放心,大不了,我前去隋國公府將穆一借來便是。”溫綾玩笑道。
豈知穆氏一聽卻是眼前一亮,“如此甚好!你且別偷懶,待會兒順道從隋國公府過,將穆一帶上。”
“……您怎的還當真了。”她不過是說句玩笑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