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好?”溫綾麵露憂色的看著喻瑾晟翻身上馬,手臂處剛包紮好的傷口便又沁出血來。
“不過隻是皮外傷,看著滲人罷了。”喻瑾晟搖搖頭,神色溫潤好似春風。
“喻公子你可莫要托大,你那傷口極深隱可見骨呢。”春棲探過頭來說道。
本就深感愧疚的溫梵一聽春棲此言,頓時便更加愧疚了。那麼大一道傷口,定然疼極……
“喻兄,我……”結果話還未說完,就被溫綾給打斷了。
“如此倒不適於疾行。”溫綾微一思忖:“你們先行,腳程快些,我與他隨後便到。”
見狀,溫梵麵色一訕,頗有些委屈的老實閉上了嘴,他知道他姐這是惱他了。
“如此怎能行,若是再遇危……”春棲一個險字還未說完,便隻聽耳畔傳來咻的一聲破空聲,頭皮一麻,瞬時驚出一身冷汗。
“小心!”
好在穆一與她貼馬相近,一聞變故便是直接飛身而起,將春棲從馬上撲落至草叢,這才躲過破空而來的一支利箭。
“春棲姑娘,你沒事吧!”
“沒、我沒事。”春棲臉頰有些泛紅的看著將自己撲倒在地,還不忘用臂膀墊地護著自己不受傷害的穆一,心髒不受控製的跳動起來。
“沒事便好。”穆一卻是無所察覺,隻麵色沉重的連忙將春棲扶起身,而後警惕的環視向四周。“郡主,形式不太樂觀,今日這幫人,看來是準備不至死不方休了。”
早在箭矢破空而來之際,穆二穆三便已然舉劍將溫綾幾人護在了身後,擋著繼而射來的支支利箭。
“不知究竟是何人與郡主如此深仇,竟是要趕盡殺絕?”喻瑾晟因失血而略顯蒼白的臉上露出幾分狐疑,眉心卻緊蹙,眸底絲絲冷意幡然暗湧著。
今日行凶之人,不知與那日城南跟蹤溫綾的那夥人,可有什麼關聯。
是他疏忽了,原想晉寧侯府不諳世事,便不曾差人細查。
“深仇?”溫綾聞言,便是咧嘴燦爛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皓齒,習慣使然的伸手摸向手腕處的胎記,神色卻是嗤然。“在此等吃人不吐骨頭般的地界裏,要人性命又何須什麼深仇?”
喻瑾晟被溫綾這一抹笑容灼了眼的同時,又叫她這番話引滯了心房。
一股從未有過的心疼細細密密的湧上了他的心間,胸腔內更是泛起一絲從未有過的衝動,直想將她狠狠擁入懷中,重重保護起來。
她不該像他一樣經曆諸般不公,她便應該過著肆意桀驁的日子,日日美豔不可方物著,無憂無慮才是。
溫綾音落不多時,叢中利射而出的箭矢也逐漸變得密集了起來。
好在穆二穆三兩人持長劍擋利箭護著溫綾三人,偶爾溫梵亦能抬弓擋落幾支,如此倒也算不上太吃力。
怪隻怪這箭矢來的方向竟是莫名相對集中。
“郡主,有些奇怪。”穆一將箭矢平穩擋下,卻反而皺起了劍眉。“他們隱隱將我們的來路阻下了,且箭矢略顯匱力,好似……”無傷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