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出現的是一個中年女人,身形比較瘦小,但顴骨極高,一臉刻薄相,正指著鳳柯的鼻子破口大罵,絲毫沒有準備讓她進去的意思。口中飛濺的唾沫星子差點噴到她的臉上。

“我一天天辛苦地操持這個家容易嗎?啊?每天還要聽你吵吵吵,沒有人要的野種,天煞孤星,怪不得你媽也跟人跑了,敢情就是怕被你克死,整個就一個白眼狼……”幾乎所有的怨毒之詞都加諸在了鳳柯身上,即便她隻是單純地敲了敲門,並未做出其他值得如此人神共憤之事。

“看你一天天的滾成個豬樣才回來,本就長得像頭豬,你去豬圈裏和豬睡去啦!瞅,瞅啥瞅?!我讓你瞅我……”女人看見鳳柯陰沉著臉盯著她,那模樣不服氣得很,抬手就要去掐鳳柯的胳膊。

鳳柯危險地眯起雙眼,眼前的女人就這麼僵住了手,那一刻,女人汗毛豎起,莫名感覺到了殺機。

不過也僅僅是片刻,還是原主過往一貫的任打任罵印象比較深刻,女人惱羞成怒道:“老娘白養你這麼多年了,你那是用什麼眼神看我,啊?!你這個白眼狼!”

說著就抬起胳膊,掄圓了力道想給麵前的人一個耳光,隻是她的手剛到鳳柯的臉側,就被鳳柯的右手精準地截住。輕輕一用力……

“啊~”殺豬般的嚎叫響徹整個樓道。

“叫喚什麼?!“這時一道男聲從身後傳來,鳳柯這才不著痕跡地收回手,要不是這個男人的出現,眼前這個女人恐怕就是一具屍體了。

女人哎呦哎呦地捧著手腕,“老公你都不知道,這個白眼狼趁你不在的時候差點弄斷我的手腕。”

男人斜她一眼,“行了,別吵吵了,趕緊回屋!”

男人不是偏袒鳳柯,而是極為好麵子,在樓道裏大吵大鬧不是讓鄰居們看笑話嘛。

一邊讓她們進屋,還似乎是講給外人聽的,“這孩子,最近脾氣越來越大了,再怎麼說這也是你舅媽,把你從小照顧到大的,下次可不許再動手了啊!”

鳳柯輕嗤一聲,明著是在勸和,讓她收斂脾氣,實則還不是在敗壞她的名聲!

對長輩動手,無論在哪個時空,哪個大陸,都是一件理虧的事。

不過鳳柯自在慣了,也不甚在意旁人的眼光,像看小醜似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男人作秀,不作反駁。

進屋之後,男人將門一關,便立刻露出了真麵目,吹胡子瞪眼的,有些可怖道:“能耐了啊!連你舅媽都敢打,你是不是還想和我動手?”

鳳柯翻看原主的記憶,麵前這男人是原主的親舅舅,叫唐遠山。似乎是在原主五歲的時候被原主的媽媽送到這裏,交由他們夫妻二人撫養,一直養到如今的十六歲。原以為是親情的緣故,可實際上不過是覬覦原主身上佩戴的玉佩和神秘人每月彙來的撫養費。

平時這夫妻倆對原主非打即罵,要不是顧及到每月的那點撫養費,原主估計都死了有十次八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