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在這裏做著介紹,四眼卻是眼睛注視著冷決,又掛上了邪邪的笑,當四眼說到龍家的時候,唇邊的弧度明顯又擴大的幾分。
冷決知道四眼在看他,沒瞧他,也故意沒搭理他。
“那現在就隻能再找證據了。”冷決雙眼緊盯著電腦屏幕上那個名字,又問道:“地下賭場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有沒有漏網之魚?”
這次四眼終於換上了正經的口吻,“一切都很順利,除了放出去的餌,剩下的基本全都落網了,隻不過……”四眼的眼鏡片上一陣光芒閃過,叫人看不清他的眼神,“隻不過,貌似太過順利了一些。”
“順利還不好?!”木木除了在藥學上的天賦,其餘事上,隻要多繞幾個彎就白癡得很,“順利不正說明我們這次抓捕行動很及時嗎?”
冷決抬眼瞧了他一眼,聲音喃喃道:“正是因為太順利了,總感覺哪裏會有疏漏。”
這件事,一時半會兒也討論不出具體解決方案來,便隻能等下一個機會。
……
深夜,本應所有人都入眠的時間,鳳柯卻一個人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也不知是不是白天聽到了龍離堯這個名字的緣故,鳳柯隻要一閉眼,腦海中就會是他時而溫柔的笑臉,時而變成如惡魔般的張狂憤怒。
終究還是放不下嗎?
鳳柯自問,於龍離堯再無愛意,殺父之仇,滅國之恨,奪命之怨,樁樁件件都已注定她與他的宿敵身份。但是為什麼還是會想起,恨到如此痛徹,恨到把這個人如愛之深一般放到了心裏的深處嗎?
聽人說,沒有愛哪來的恨,那她如今算什麼?難道真的再次見到龍離堯的時候,還會再心軟饒他一命嗎?
鳳柯終究是煩悶地起身,走到外麵廣闊的草地上,仰頭看著滿天星辰。
“怎麼?睡不著嗎?”
不知什麼時候,冷決竟也跟了出來,坐在鳳柯的身邊。
鳳柯心裏事不便說,便隨意“嗯”了一聲。
“你……”為什麼要男扮女裝這句話,冷決終是說不出口,便換了一種方式,“你知道你的身世嗎?”
她鳳柯的身世她自然知曉,隻是冷決問的怕是原主唐柯的,於是便搖了搖頭,“不重要,不知道也無妨。”
冷決看鳳柯的神情,知道她不是在說謊,可是想到讓四眼查到的那些資料,“你和你的弟弟唐林都是鳳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鳳?”鳳柯想起了上次的那個鳳姓老頭,極為不喜,眼神裏透露出的狡詐圓滑實在是不適宜他那個年紀了。
“而鳳家沒有男孫,本來是想把唐林接回去的,但是唐林在六年前意外受傷了,一直昏迷不醒,鳳家覺得風險太大,沒有接回去的價值,便隻是一直出錢吊著唐林的命。”
果然,鳳柯暗想,那群人對唐林果真不是真心,看來,她要接回唐林的事也必須抓緊了。
“而如果你也是鳳家的男孫的話,鳳家不可能不會把你接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