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柯解釋道:“那是因為照片上的那人根本就不是這次真正的目標,這個人才是,所以我才會……”

“夠了!”冷決嗬斥道:“在訓練的時候我是怎麼教你的?執行任務中,最重要的就是服從命令,商榷之前明明跟你說不要輕舉妄動,你不聽!巨輪爆炸,海上危險,我喊你回來,你還不聽!”

你知不知道比起任務的完成,你的安危更重要!

隻是鳳柯可聽不到冷決的這些未出口的心裏話,頓時心中怒起。

是,她是明白軍令不可違抗的道理,可她不是在軍中一向自作主張慣了,其他人皆以她為首,一時不習慣嘛!

但從未有人對她這樣大吼大叫過,心裏第一次生出委屈的感覺來,賭氣道:“是,違抗軍令是我不對,你要罰就罰,廢什麼話!”

說完也不搭理冷決,直接坐到船的另一邊,看著夜色下的波濤,氣鼓鼓的不再做聲。

商榷目不斜視在開船,高瘦聳聳肩,感覺氣氛一下子變得好奇怪。

“我……”冷決有心想解釋他不是這個意思,但見鳳柯惱了自己,一時又不知該從何解釋了。

也有些鬱悶地坐到另一側,隻不過麵朝的不是濺起白色水花的海麵,而是鳳柯的後腦勺。

他剛才是罵的有些凶了嗎……

鳳柯回到岸上,也不管他們要把這一真一假兩個男人如何處置,賭氣到冷決麵前道:“既然任務完成了,我想先離開了,還請隊長大人你批準!”

冷決本能回道:“我送你!”

鳳柯暗夜裏一個白眼也翻得很明顯,“不勞煩隊長大人了!”

冷決眼眸低垂,但看向鳳柯臉頰上的那道血痕,仍舊刺眼得很,“我先給你包紮一下!”

“我不去!”這樣的傷口用蓮池水洗洗,第二天連個痕跡就都看不見了。

可冷決卻不容鳳柯拒絕,直接拉著她進了木木和四眼的車裏。

“傷藥呢?”眼也不抬,直接向伸手朝木木要藥。

四眼一笑,比木木還積極,直接找出藥和創可貼一類的親自遞到冷決手中,然後就推著木木下車。

“幹嘛呀,這馬上就要回去了!”木木還不依。

“你廢什麼話,陪我出去逛逛!”

不一會兒,兩人就沒影了。

鳳柯這才將視線調回冷決臉上,又是冷冷一哼,再別過臉去。

卻不料冷決直接伸手捏住了鳳柯的下巴,將她的臉扭正,“別動,好好敷藥!”

鳳柯不可置信地看著冷決的臉,他剛剛……

尖尖的下巴還殘留著他手指的溫度。

冷決卻是一本正經地在敷藥,目不斜視,眼中隻有鳳柯臉頰上的那一道細小的傷口。

想來也是不經意間,不是故意的吧……

鳳柯輕微咳嗽一聲,這才調轉了視線。

如果她再觀察仔細一些,就會發現,冷決發紅的耳朵都快燒到了整張臉。

他想他剛才一定是瘋了,怎麼就直接動手摸人家女兒家的臉去了。

可是又不能為這事再去道歉,不然更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