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內心還有一道最後的防線,那就是大師兄不斷轉換的性格,那種感覺,是不會欺騙我的,完全就是兩個人的感覺。
或者直接說他們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也不足為過,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大師兄親自演繹的一場戲的話,那麼他的演技可是說是毫無破綻了。
“那天夜裏,我看見了!”
這時,老人突然冒出來一句,打斷了我的一切猜想。
“您,看到了?哪天晚上?”
張警官快速反應過來,一連串地問著。
“就是,殺人的那天晚上!”
老人的臉顯得沉重起來,蒼老的麵頰,在忽明忽暗的油燈下,看起來極其陰森恐怖。
我專注地豎起雙耳,想聽聽老人說的那個殺人的夜晚究竟是不是凶殺案當晚呢?
“那天我走在路上,卻突然聽見一聲慘叫,呆住一看,居然是陳家!”
我和張警官對視一眼,那個老人口中所說的陳家就是被害者一家。
“您是看見了什麼一個狀態?”
張警官又繼續問道。
“慘叫不停,響徹了整個黃石村,我嚇得不敢動彈一步,大約過了十幾分鍾,那個道士,那著一把帶血的刀,就從我的身旁擦肩而過!”
老人一邊說著,眼前逐漸入神,就像是陷入了那天晚上的回憶一般。
我有些著急地問道。
“那個道士,就是和我們在一起的那個嗎?”
老人直忙點點頭,表情顯得更加驚恐。
“我正準備報警,沒有想到,你們居然帶著那個道士來問我的是否知道什麼情況,我可不傻,如果我說出來的話,肯定會被殺了的!”
老人的話頓時讓我和張警官陷入的沉思,可是我一直想不通的是,案發當時的夜晚,大師兄應該和我一起關在拘留所啊,有不在場證明!
“張警官,我還是覺得……”
還不等我說玩,張警官就打了個手勢,讓我停下了想說的話語。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個案件疑點太多,詭異不合乎常理的地方也太多,但是我依舊堅持,大師兄沒有所謂的哥哥,他一直都是一個人!”
張警官說出的推理,和我腦海中所想的完全相反,我沒有說話,張警官也繼續說著他的觀點。
“剛剛,大師兄都不在,你和我的範圍之內,所以弄爆汽車輪胎的隻有他一個人!如果真是那個所謂的李桃木,那麼大的動靜,他怎麼可能沒法察覺呢?”
說道這裏,我也沉思了起來,可是我剛從地窖裏爬出來時,大師兄就是一副驚恐的樣子看著我,還說著一些擔憂的話語。
“還有就是剛剛我說的那個地窖,大師兄根本不可能單獨從裏麵逃生。”
張警官說完,眉毛皺成一個“v”字,我一直堵在心裏,想為大師兄說話的想法,也不由得咽進了心裏。
“我這裏還有證據,是昨天,昨天飄著大雪,我從門縫裏看見那個道士正在追著你!”
老人又冷不防地說道,這使得我回過神來,昨天的確我來過,而且也的確被凶手追殺過!
“你說,昨天你看見過我?”
我吃驚地問道,老人認真地點了點頭,隨後便轉身,向一個黑房間裏走去,過了一會,他拿著一件幹淨的粗布衣長袍,擺在了我的麵前。
“不知道為什麼,那個道士,脫下了這身幹淨的衣服,卻換上了一身十分肮髒的服飾。”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立馬驚醒還活著幻想當中的我,我看著那件擺在麵前的粗布衣長袍。
原來那天如同惡魔一般追著殺我的,和在拘留所肩並肩稱呼朋友的是同一個人!
隻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大師兄從頭到尾都在演戲,為什麼?為什麼他要故意欺騙我?
“這樣就說得通了,大師兄從來就沒有什麼哥哥,這都是他為自己洗脫罪名的騙局,而且這個騙局還是精心策劃準備的!”
張警官嘴角終於上揚起絲絲笑容,仿佛是捕捉到了真相的尾巴,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內心竟有一絲絲失意。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大師兄花費這麼多心思來接近我,目的呢?”
我不解地說道,怎麼也想不通,究竟為了達成什麼樣的目的,竟不惜犧牲五個無辜的人!
“我想目的他從一開始就說了。”
張警官抬頭望向我,那雙敏銳的眼睛,仿佛要把我整個人看穿。
“眼睛!是眼睛!我記得大師兄曾經跟我說過,開眼之類的話語!”
我整個人突然反應過來,興奮地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