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一條線,我們如同可憐的毛毛蟲般,在草裏蠕動匍匐著前進,一點一點地接近著前麵的鐵絲網。
一道亮光射來,我立馬就睡在草地上,然後一動不動,假裝自己也是周圍草堆的一員,我身後的琉璃和阿彪也頓時停止了前進的動作。
直到那束圓形光芒離我而去,我才再次慢慢前進著,終於在走走停停下,我們大概用了一個多小時,從場地的這一邊,爬到了鐵絲網旁邊。
我回頭對著琉璃小聲地說道:“琉璃,你們快抓住我的腳,記住一定不能鬆手!”
琉璃點了點頭抓住我的腳,這才放心地使用靈力覆蓋全身,然後繼續雙臂用力,向前麵爬去。
穿牆術使我的全身透明,即便是觸碰到了鐵絲網,就跟碰到空氣一般,直接無視鐵絲網的阻攔,我直接爬了出去。
謹慎地抬頭看了看周圍的放哨塔,那些拿著槍的戰士一個個都挺立著身子,然而根本沒有一個發現地麵的我們。
很快我就借助著穿牆術爬出了鐵絲網,回頭看看琉璃,她也抓住了我的腳,此時也被穿牆術覆蓋著,所以也相安無事地穿過來了,接下來我彪哥,他拖著強壯的身軀一邊抓著琉璃的腳跟,一邊撐著手前進,一副十分吃力的樣子。
終於,在彪哥也爬出鐵絲網過後,我帶頭紮進了一片小樹林,背靠著一顆強壯的大樹,終於長舒一口氣。
這個時候琉璃和彪哥也正好感到了。
“咱們終於逃出來了!”
我驚喜般地說道,琉璃和彪哥也吃驚地望著我。
“黃天人,若不是你,我們現在還被關在小黑屋呢!”彪哥感激地對我說道。
我嘴角揚起得意的微笑,抬頭看了看天空,明月正亮,於是又站起身來,對琉璃和彪哥說道:“咱們走吧!天亮了他們也就發現我們跑了,然後一定會派一大群人來追我們的,到時候就沒機會跑了。”
他們兩個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我的看法。
於是我依靠著這片樹林繼續往前走去,一邊攙扶著樹,一邊邁著疲憊的身子,剛剛使用穿牆術所消耗的靈力,使我的全身乏力,實在是提不起力量來。
終於當我使盡全力邁開最後一步時,身子一軟,雙眼也逐漸模糊,視線猛地墜落起來,我倒在了地上。
“黃天人!你怎麼了?”
“黃天人?”
耳邊響起琉璃和彪哥擔憂的喊叫聲,但是我實在是拿不出一點力氣去回應他們了,閉上眼睛便再也沒有睜開過。
等我再次睜眼時,一道強烈的白光照射在我的眼皮上,使我一點也睜不開雙眼,耳邊還響起轟鳴的響聲。
突然我好想意識到了什麼,猛然坐起身來,卻看見周圍的樹木一根一根在往後倒退,低頭一看,才發現我坐在貨車的後麵,車頭隻見一個陌生的男子在開著車。
我旁邊彪哥和琉璃正蜷縮著呼呼大睡,原來他們找到了便車,我的心裏也安穩了起來,守護著他們直到兩個小時後,我們乘坐的這輛貨車到達了縣城,我才拍了拍琉璃和彪哥。
“喂!起來了,咱們到縣城了。”
彪哥睜眼迷迷糊糊地看了看我,然後驚喜地說道:“黃天人,你終於醒過來了?”
彪哥興奮的聲音也吵醒了旁邊的琉璃,她也起身看著我,眼光裏充滿了無限的善意,我點了點頭:“我早就醒了,咱們先下車吧!”
彪哥下車謝過載我們的貨車司機後,對我們揮了揮手,說道:“咱們走,去約翰的別墅。”
可是我的腿卻僵硬住了:“可是萬一那些軍隊追起來,咱們到約翰的別墅就逃不了了。”
我之所以不想去約翰的地盤,因為我一直對約翰和那個軍官是兄弟的關係,耿耿於懷,說不定抓我們進小黑屋就是他的主意呢!
約翰卻十分相信約翰的樣子,直接豪邁地拍了拍胸口,然後對著我說道:“你放心吧,我跟約翰是兄弟,我能信得過他,那棟別墅是不會有人去追查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想伸出手來拉我,我急忙躲過了,認真地反駁起來。
“算了吧,彪哥,我覺得咱們的當務之急,就是離開這座縣城,然後逃之夭夭。”
彪哥也皺起眉頭來:“不是吧,黃天人,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慫包了,約翰會幫我們擺平追兵的,你相信他的能力。”
可是彪哥越是這麼說,我就覺得其中約有問題,目光堅定地看著彪哥,然後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