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寧有些不信:“嘿,難道你們平時不打旗號?”
王黑子道:“別人我不清楚,我和老離是不打的,我們平時就在駐地過日子,有任務才會通知我們,無須打誰的旗號。”
伍寧覺得如果他的是實情,那麼這個組織確實很嚴密,所圖甚大。
他接著問:“長虹幫滅門,你們有否參與?胡一刀是否和你們有關?”
王黑子心裏在不太想回答,但不回答也不行,隻得道:“我是參與了,不過像我們這樣的嘍囉隻是在外圍放哨。胡一刀和我們確實有聯係,隻是關係有多深,我也不知情。”
接下來,伍寧又問了一些問題,但王黑子到底隻是做事的嘍囉,許多事情他並不知情,無從回答。
王黑子可憐巴巴地看著伍寧:“道長,我知道的都告訴您了,是否可以放我一條生路?”
伍寧對著他微微一笑,拿起王黑子身旁的一把長刀,走到了還被綁起來,表情驚恐的客棧夥計跟前,對著他身上就是一刀劈去。
“啊!”
夥計大聲叫了起來,褲檔漸漸濕潤起來,半響,他發現自己沒有死,綁在身上的繩卻鬆了。
“站起來!”伍寧麵無表情地道。
夥計一個激靈,連忙扯掉身上的繩,站了起來。
“拿著刀,到那邊去,今不是他死,便是你亡!”伍寧把手中的長刀,扔到了夥計的腳邊。
夥計和王黑子都愣了神,半響,王黑子大叫道:“你剛剛明明發過誓的,怎能言而無信!難道不怕死於誓言之下?!”
“我是發了誓,但他沒有吧。”伍寧淡淡地道。
王黑子身上的血腥味,他老遠就能聞到,對這種人講仁慈,和作惡無疑。
“還等什麼,是否要我動手!”伍寧冷眼看著正在發呆的夥計。
夥計感受到還在刺痛的臉頰,一咬牙,拿起地上的長刀,邁開還在顫抖的雙腿,向不遠處的王黑子走去。
“混蛋,言而無信……”
一個個汙言穢語從王黑子嘴裏冒出來,在死亡的恐懼下,最後更是痛哭流涕起來,苦苦哀求饒他一命,隻是根本就無濟於事。
於是,他對著還在猶豫不絕,手腳微微顫抖的夥計威脅起來:“你敢動手,就等著全家滅門吧!”
聽到“滅門”二字,夥計反而想起了那在長虹幫外圍看到的一幕,驚恐之下,不禁惡向膽邊生,舉起刀對著王黑子砍了過去:“我看你怎麼滅門!”
“啊!我做鬼……也不會放過……”
“你好自為之吧!”伍寧看了此刻凶神惡煞般的夥計一眼,轉身離開。事實上,他也不知道放過夥計到底對不對,隻是覺得,這夥計受人脅迫,不是本意。
當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經過此事,此人後半生能否過的如意,就看他的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