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聽聲音是鄭小姐的,女傭嚇了一跳,趕緊用跑的。
於此同時,客廳裏,薑母和鄭夫人也聽見了動靜,立馬往樓上趕來。
彼時,書房裏。
薑瀾冷著臉看著光著一雙腿坐在沙發上的女人,那眼神冷冽到了極致。
在車上的時候,薑瀾突然想起父母的一些老照片,想到得到的關於安晨夕身世的消息,薑瀾決定把那些老照片翻出來印證印證。
在鄭小姐進屋的時候,薑瀾就已經覺察到了,不過他沒在意,還以為是薑母已經送走了客人上來了,卻不想,轉瞬看到一個光著腿的女人坐在沙發上,臉上帶著慌亂和驚愕,眼裏卻不見慌亂,反而藏著激動和算計。
薑瀾的洞察力何其強悍,這麼拙劣的伎倆,薑瀾一眼就看穿了。
一眼就看穿了鄭小姐的意圖的薑瀾,當即就黑下了臉,目光如刀。
鄭小姐本來想估計製造一起誤會事件,以此來吸引薑瀾的注意,鄭小姐一向知道怎麼來利用自己的優勢的,她相信,隻要是男人看了她這雙美腿,而且畫麵還如此活色生香,沒哪個男人能不記住她。
在薑瀾看過來之前,為了讓事件看上去是偶然性,鄭小姐還在心裏想好了說辭,假意自己腿燙傷有點不舒服,恰好看見這邊開著門,就想歇歇,看看傷勢,沒想到這裏有人雲雲。
隻不過這番打好腹稿的說辭還沒說出口,被薑瀾冰冷如刀的目光一掃,鄭小姐頓時覺得渾身一寒,懼意爬上心頭。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薑瀾一臉冰寒,鄭小姐突然怕了,是哪種從未有過的害怕,好似被閻王爺盯上似的,感覺下一秒就會命喪黃泉,比天塌下來還讓她恐懼,然後她不受控製的開始顫抖起來,眼裏的算計和得意收了個幹淨,轉而是真的露出了恐慌來,想好的說辭也一時間卡在了喉嚨中,怎麼也說不出口。
女傭和鄭夫人以及薑母過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麵,鄭小姐光著一雙腿,縮在沙發上搜搜發抖,驚懼的看著薑瀾,而薑瀾臉上冷的嚇人,看鄭小姐的目光不像是在看一個人,倒像是在看一件沒有生氣的死物。
鄭夫人也算人精了,發現屋裏的氣氛並沒有按照想象中的發展,雖沒有一室的粉紅泡泡,但見鄭小姐這麼上道的連裙子都脫了,好歹也讓薑家太子爺占了視覺上的便宜,就算此刻薑家太子爺冷著臉,但這事發生在眾目睽睽下,總要有個說法,不能就這麼算了。
隻要有說法,這事就有戲,鄭夫人打著如意算盤,麵上卻佯裝露出了尷尬之色,並配合著驚呼了一聲,趕緊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火急火燎的向著鄭小姐奔去,嘴上道,“哎呀!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上來換個衣服的功夫,就這樣了?”
說完,還不住的往薑瀾身上瞄了一眼,眼神裏赤裸裸的寫著薑瀾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薑瀾可不吃她們這套,且,又哪裏不知道這兩個女人一唱一和的正賣力表演著拙劣的演技,當即嘴角掛起了冷笑,抱臂冷冷的看著鄭夫人兩人。
本來在書房突然看到兒子,薑母還有些驚訝,心想,自己都沒看見兒子進屋,怎麼上樓就出了這事呢?
自己兒子什麼秉性薑母會不了解,明擺著沒把鄭小姐怎麼著,而且鄭小姐一副惺惺作態的模樣,一看就是主動送上門的那個,再瞧自家兒子現在冷眼的姿態,薑母也知道兒子沒把鄭小姐瞧上眼,甚至還有些厭惡。
薑母也不是吃素的,稍微一深想,就知道這事肯定是鄭家兩個女人搞得把戲,為的就是攀上自家兒子,沒想到在自家還被人算計了,薑母頓時心裏有氣,臉也冷了下來。
見自己兒子沒吭聲,薑母深吸了好幾口氣,壓下心裏的怒意,冷冷道,“小瀾,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鄭小姐不是上樓換衣服嗎?怎麼會出現在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