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出門前,我告訴雪菲,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讓她不用擔心我,自己先睡,不需要等我回來。
我趁著月光,很快就到了約定的咖啡店,賤三兒已經在裏麵等著了,他的麵前還擺著一盤茶葉,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愛好。
來到店裏,我急忙坐下,問賤三兒:“這到底怎麼回事?”
賤三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嚼著茶葉:“別急,我這也是剛查到。”
說著,他丟過來一遝子資料來:“你瞧,張林和黑衣人錢暢還幫人洗黑錢,如果你想搞掉他們報仇的話,隻要找到證據,很簡單就能把他們這個公司給搞掉。”
我有些猶豫,這事兒太大了,沾上黑錢跟沾上女人可不一樣,要命的,而且洗黑錢這種事都是有背景的才幹,一個不小心真的會死人的。
賤三瞥了我一眼,翻了翻眼睛,皮笑肉不笑的:“哥哥,咋的了這是?被人家害得家破人亡你給忘了?叫人家綁起來一頓揍你給忘了?怎麼還慫了呢。”
是啊,我和我的好兄弟被這幫人弄得這麼慘,難道我不應該報仇嗎?怎麼可以退縮呢,我站起身,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說:“幹!”
離開咖啡店後,我回到了家,雪菲還在床上坐著等著我,我跟她坦白了我的想法,雪菲表示不管我幹什麼都會支持我的。
第二天,我決定找機會到張林屋子裏,裝好錄音設備,否則我隻能看到張林和麵具黑衣男見麵,而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這天晚上外麵下著蒙蒙細雨,為我這次行動增添了一絲絲的憂鬱,我獨自一人,決定還是像上次一樣從窗戶口溜進去。
我在房子裏裝好錄音設備的時候,準備去二樓看看,畢竟上次雪菲好像就是從二樓發現的優盤。
我在二樓翻得正帶勁,突然聽到樓下好像有人在說話,我趕緊停下來,靜靜聽著樓下的動靜,感覺動靜越來越小,我伸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不小心碰到了椅子,“咚”的一聲,嚇我一跳。
這一聲響好像驚動了樓下的人,我仔細的聽著,覺得好像是上樓的腳步聲。
“轟——”
突然天空響起一聲炸雷,整個別墅的燈光隨著一聲炸雷,全部黑掉了。
隨後就聽見樓下罵罵咧咧的聲音,腳步聲也漸漸走遠,等完全聽不到腳步聲的時候,我鬆了一口氣,用手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珠。
大約又過了兩個小時,我估計張林已經睡著了,才敢偷偷摸摸的走下樓,趁著雨聲和雷聲溜出了別墅。
回到家後,告訴雪菲我經曆的事情,嚇出雪菲一身冷汗,但總歸結局還是好的,我錄音設備都已經裝好了。
就這樣,我每天都期盼著麵具黑衣男能再次去一趟張林的家,可是一連好幾天,麵具黑衣男再也沒有出現過,也許他已經覺得張林家不安全了。
在那之後,又過了幾天,這期間我都是一直關注著張林家,那天晚上,張林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微笑著接了一個電話。
“去哪?”張林接起電話直接問了一句。
可是對麵說的話聽不見,我隻能幹著急。
“是五號船塢對吧,好的,我現在就出發。”說完張林就掛掉了電話。
我不知道這是張林跟誰在說話,但是他重複的這句話剛好讓我知道了他到底要去哪,不管是跟誰見麵,我都要去看看,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我沒有告訴雪菲真相,隻告訴她,我有個好哥們叫我去喝酒,讓她不要擔心我,我怕我和雪菲說了之後,她又要和我一塊去。
我獨自一人來到五號船塢,從外麵看起來特別的舊,估計是個老船塢,我在外麵晃悠著,不敢隨便進去,畢竟我不知道張林他們具體在哪裏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