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船塢周圍,現在已經是半夜了,可是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居然有很多人在吹風,我下意識的覺得有點不對勁。
我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包煙,雖然我不經常抽,但是我緊張或者煩惱的時候都會抽一根,緩解一下情緒。
我嘴裏叼著煙,也和周圍的人一樣,假裝成吹風的人,在進去之前,我至少要把這些人是幹什麼的搞清楚,如果是黑衣人或者張林的小弟,那我進去就真的出不來了。
我抽著煙隨意的走近一個獨自坐在石頭上的人,那人看我走近了,警惕的看著我,似乎我要吃掉他一樣。
“大哥,抽煙不?”我拿出一根煙遞給了坐在石頭上的那個人。
看我遞給了煙給他,坐在石頭上的男子,對我放下了警惕,接過了煙,我順勢用打火機幫他點著了,有時候男人和男人就是這樣,一根煙或許就能讓彼此成為朋友。
我看他抽了我的煙,就覺得是時候從他嘴裏套點話了,我抽著煙,眼神看著遠方,不經意的說了句:“大哥,你知道今天怎麼回事啊,這麼多人,我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這個地方有過這麼多人。”
“今天可能有事吧,小夥子你住哪啊?”石頭上的男子跳了下來,站在我旁邊,緊緊的盯著我。
我轉過身,心裏很緊張,生怕被看出什麼,我隨手指了一片樓:“我住在那邊,我偶爾會到這邊來散步。”
那個男人,看著我,摸了摸自己的胡須,似乎在想著什麼,他突然扶著我的肩膀,意味深長的對我說了句:“小夥子,我看你還不錯,你趕緊離開這裏,今天不適合散步,快走吧。”
我心一驚,我覺得這個人是知道所有的事情的,我拱一拱手,笑著看著他:“大哥我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好奇心太重了,您能告訴我到底怎麼了嗎?”
這個男人圍著我轉了一圈,仔細的看了看我,似乎沒有發現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狠狠的抽了一口煙:“小夥子,我看你人還不錯,就告訴你一點,聽說我們老大好像是要抓一個什麼人,但是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他們也不會告訴我們這種小嘍囉的。”
我看男子的煙快吸沒了,連忙又遞給他一根,說道:“大哥,像你們這樣天天給他們賣命的,他們給你多少錢?”
男子搖了搖頭,接了我遞給的煙,點燃後又狠吸一口:“我們這行,完全是看大哥心情,算了告訴你也不知道,你快點走吧,我們還得等著老大的號令呢。”
我一愣,這真的是個陷阱,又問道:“你們老大怎麼指揮你們的?”
男子指了指腰間的對講機,說道:“就是通過對講機,隻要老大說要抓的那個人進去了,我們就把這個船塢所有的出口全部堵住,哎,我跟你說這麼多幹嘛啊,行了,你快點走吧,千萬別對別人說,我跟你說過這些。”
我連忙點了點頭,又把整包煙都遞給了男子,笑著說道:“謝謝您滿足了我的好奇心,這包煙您收下,我也不經常抽煙。”
男子開心的收下了煙:“嗯嗯,快走吧,別散步了。”
告別了那個男人,連忙在路邊打車。離開了五號船塢,如果不是今晚稍微留了一個心眼,可能我現在已經回不來了。
我回到家,雪菲已經睡下了,我看著她的側臉,不知道到底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和語氣來對待她。
我坐回沙發上,認真的想著到底是哪裏出錯了,我通過錄音設備知道了張林要去五號船塢,這件事除了我和雪菲應該是沒人知道的,但是雪菲上次為了我特意回去偷優盤,所以應該不可能是雪菲告密。
既然排除了雪菲,隻剩下我了,我就更加不可能了,那一定就是張林在我裝攝像頭那天就已經發現了,而我安裝好錄音後,黑衣男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說明他已經知道了我裝了設備。
而今天故意賣了個破綻,讓我知道他會去五號船塢,等我進去後,外麵的小弟們就會將船塢包圍,到時候我就真的插翅難飛了。
想到這裏,我的額頭和背後驚出一身冷汗,我擦了擦額頭,覺得這件事情肯定不像表麵這麼簡單,而且真相對我來說真的沒那麼重要,就算知道了真相,我也拿不回當年的東西了。
我躺在了沙發上,看著天花板上的燈,想著到底該不該繼續尋找真相,最後我還是決定不找了,我在心裏默默決定後,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我早上醒來,雪菲還以一如既往的不在家,我估計還是和平常一樣去菜市場買菜了,畢竟她說早上菜市場的菜最新鮮。
可是我在家等到中午,也沒見她回來,打電話沒人接,發短信沒人回,雖然雪菲在我家住著,我對她也不冷不熱的,但是她肯定不會這樣無故的失去聯係,我覺得她肯定出事了,否則絕對不會這樣,我焦急的在家等待著。
“玲玲——”就在我焦頭爛額的時候,手機響了,來電顯示就是雪菲。
我連忙接起電話,鬆了一氣:“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