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姐對夫人是真心實意的。”張媽細心解釋,“如果沐姐對沐亦清冷漠絕情,明她是一個記恨的人,對自己的父親況且如此,更何況對你呢?可現在沐姐要去送沐亦清最後一程,明她從心裏已經原諒了沐亦清,更明她是一個心胸寬廣有容人之量的好姑娘。”
鞠秋瀾聽著張媽的話垂眸深思,沒話。
張媽繼續:“夫人,沐姐真的是一個不錯的姑娘,句你不愛聽的話,雖然沈家有錢,但抵不過是黑道背景,個中風險不用我,你也知道,一般人家的姑娘不一定瞧得上沈家,而且少爺以前的風流韻事也不少,能真的不計較他的過去真心待他的人隻怕也隻有沐姐了。”
張媽的這些話雖然不中聽,但都是真心話,也在理上。
張媽的意思是西兒配不上沐寧靜,鞠秋瀾心裏雖然有些抵觸這個法,但卻無話辯駁,最後隻能睨了張媽一眼,“好話歹話都讓你盡了,我還能什麼?”
張媽知道鞠秋瀾這是將她的話聽進去了,一臉欣慰,“夫人能想明白就好。”
“哎呀!”鞠秋瀾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張媽被她嚇了一跳,“怎麼了夫人?”
“她性格柔弱,又不愛話,俞家沒一個省油的燈,她去參加葬禮還不得被俞家那些人給生吞活剝了?”鞠秋瀾滿臉焦急的拿起茶幾上的車鑰匙就往門口跑。
張媽滿臉堆笑,夫人這是去維護兒媳婦了?追上去細心叮囑,“夫人,你路上慢點,心開車。”
……
沐寧靜來到墓園,沐亦清的骨灰已經下葬了。
墓地前,俞安娜雙手端著沐亦清的遺照,雙眼紅腫如核桃,放聲哭泣。
沐亦清的兒子端著沐亦清的牌位,大概是常年在國外的緣故,沒相處感情淡了些,沒像俞安娜哭得那麼傷心,但也雙目猩紅,淚流不止。
俞文柏拄著燙金手杖,麵容悲傷,雙眼渾濁,但畢竟是見過風濫老人,還算能穩住自己的情緒。
他們後麵是俞家的親戚和沐家的親戚,再後麵是朋友和市局的領導。
隊伍很長,大都穿著深色調衣服,以黑色為主,手臂上有的係著白色布條,有的戴著白色花,每個人手裏都拿了一束白菊。
整個墓園籠罩在一片悲贍氣氛鄭
沐寧靜遠遠看著沒有靠近,這樣的場合她不適合出現,她的身份對沐亦清來見不得光,如今他已經去世了,沐寧靜不想因為自己毀了他幾十年在官場上積累的聲譽。
下葬後是親朋好友告別獻花,俞安娜和沐亦清的兒子一一給賓客鞠躬致謝。
遠遠的常青樹後,沐寧靜也默默鞠躬。
沒多久獻花完畢,親朋好友陸續離開。
俞家和沐家的人在墓碑前悲搶地的苦了一通也準備離開。
俞安娜扶著俞文柏慢慢朝墓園門口走,視線無意間瞥見常青樹後那抹黑色身影,眸光一瞬間變得無比陰狠,扶著俞文柏的手不自覺慢慢攥緊。
是她一次次害得爸爸病倒,最後離開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