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兩人四目相對,他伸手去輕撫在她的腦袋上,看著她嬌美的容顏,他神情有點恍惚,有些事情他不想告訴妻子,不想妻子為自己擔心。
陸鈴看他呆呆的樣子,笑著說道:“好了,有些事情我不想再說了,你以後也要給我記住,莫要讓自己受傷了。”
他含笑點點頭:“好。”
陸鈴站起來收拾好藥箱,去洗幹淨手。回到房間時,發現丈夫已經在看書了,她問道:“你吃了晚飯沒?”
“不用了,你別忙著折騰了。”他拉過她的手,讓她坐到自己身邊來:“你累嗎?若是累了,趕緊去休息一下。”
陸鈴搖搖頭:“暫時不累,我去畫新款的設計圖。桌子上有一些今天做好的蛋糕,你若是餓了就去吃。”說完後,她站起來朝著樓上走去。
楚舜華看到妻子真的轉身走了,他有點怔住了,心裏明白娘子還是在生氣。他歎息一聲,都怪自己不小心受傷了,現在娘子估計是想要晾著自己了。
陸鈴坐在二樓的桌子前,她歎息一聲,雙手托腮,許久也沒有動手畫設計圖。她滿心滿眼裏都是丈夫背後那猙獰的傷疤,因為不想像一個傻子一樣又哭又鬧,所以自己隻能用這樣的冷暴力來發泄自己的不滿。
若是擱在以前,自己一定會巴巴的去為他準備吃的,可是現在她不樂意了。這臭男人,讓自己擔驚受怕的,現在就連肚子餓了也口是心非,那就讓他餓肚子好了。
她想了許久,讓自己徹底冷靜下來後,這才開始畫設計圖。現在天已經冷了,該上冬裝了,披風和鬥篷這些也應該要做了。
因為醉顏坊接待的都是一些家裏條件富裕的貴夫人和小姐,醉顏坊裏放著的衣裳很快就打出名頭了,雖然外麵也有不少布莊和繡樓開始跟風,做出相似的衣裳,可是那些衣裳穿在人的身上有種東施效顰的感覺。
一開始有人買,慢慢的,穿衣服的人倒是成了一個笑話,便再很少有人去買那些比醉顏坊衣服要便宜的假冒產品了。醉顏坊的衣裳和醉顏坊的脂粉一樣,有楚家的標記,這個標記已經開始慢慢的滲透在瀧州這些貴人圈子裏。
陸鈴畫了一款冬衣,覺得有點困了,打了一個大大的嗬欠,也沒有心思去修改,擱下筆就爬上床睡覺了。之前因為擔心男人的安危,所以今天中午並沒有好好的休息,現在他回來了,她整個人也放鬆下來,困意便襲上心頭。
楚舜華上樓後,看到的就是妻子睡得恬靜的容顏。
他坐在床邊,就這樣呆呆的看了她一會兒。想到了房間裏放著的已經沒有溫度的點心,想到自己回來時看到她擔驚受怕的樣子,他心裏不由得多了幾分柔和和繾綣愛意。
他脫了鞋子,小心翼翼的側躺下來,手放在妻子的小腹撫摸了一會兒,雖然現在小妻子還沒有顯懷。可是作為夫君和父親,他總有一種很莫名其妙的感覺,總覺得自己可以感受到孩子的存在。
他低聲說道:“爹爹今天讓你阿娘生氣了,寶貝兒告訴爹爹要如何才能讓你阿娘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