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河看到自家老娘,瞬間覺得腦袋又開始疼了,覺得滾燙的身體更熱了,他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阿娘,喪禮該如何辦就如何辦,不要可以辦得風風光光,咱們家大過年的就死了一個媳婦,你是擔心別人不知道你兒子克妻嗎?”
他不會告訴母親這樣張揚會帶來什麼影響和不必要的麻煩,他隻能掐著母親的七寸打下去。知道母親疼愛自己,隻要和自己有關係的,母親都不會亂來。
果然,柳夫人聽了兒子的話後,瞬間變了臉,忙說道:“我現在就讓人低調一點。”她不會傻傻的說其實兒媳婦才是克夫的,兒媳婦的死其實經不起別人追查,若是查到是她動手,到時候真的會為丈夫和兒子招惹麻煩。
看著柳夫人風風火火的走出去,柳家主無奈的看向兒子:“你感覺如何了?”想到剛剛妻子一進門就問東問西的,兒子的情況卻一點也不清楚,他就忍不住在心裏暗暗想著,自己當初怎麼就看上這麼一個糊塗的女人。
柳青河說道:“覺得好點了,早上吃了半碗粥,覺得中午還能吃一點東西。”不知道楚舜華給自己的藥丸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全身發熱不說,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一點食欲都沒有。
柳家主聽了後,點點頭:“這就好,這就好。”他想了想又說道:“自從你病了後你娘就一直擔心你,等到徐嬌下葬後,你也該好起來了。”
兒子這一點小把戲他一開始關心則亂,所以沒有想清楚,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他冷靜下來後算是想明白了,原來一切都是兒子在背後搞鬼。
柳青河聽了父親的話,沉默半響:“爹,孩兒明白。”
看著父親的背影,他想到了自己查到的那些事,他閉上眼,半響也不說話。
徐嬌死了後,阮氏悲傷過度病倒在床上,眼看明天就是除夕夜,她卻病怏怏躺在床上,想到了已經兩天沒見到丈夫,她問身邊的丫鬟:“家主呢?”
聞言,丫鬟說道:“聽聞家主這兩天都在忙著家中的生意,所以沒有時間來看夫人。”
阮氏聽了後,蹙眉,她總覺得事情不是這麼簡單。自己的丈夫,自己清楚,現在生意都落在二房手上了。除非是老爺子親自開口吩咐,要不然以丈夫清高的性子就算真的需要他幫忙,他也不會出手的。
而且,丈夫現在恨極老爺子的不公平。覺得老爺子心裏隻有二房,把家裏的大小生意還有中饋全都交給二房,這是明晃晃的打大房的臉。
她想著想著,又開始咳嗽,自從小女兒死了後,她覺得自己的天都塌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隻能靠著丈夫和兒子撐起來,至於宮中的淑妃娘娘,想到長女,她就不由得皺眉,她從小就和自己不親近。
丫鬟和嬤嬤看到她咳嗽得這麼嚴重,忙上前為她順背,為她端水。等到氣順一點,她才說道:“去門外等著家主,他若是回來了,讓他直接來找我。”
她心裏覺得不安,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出了小女兒的事,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去承受丈夫和兒子再出事了。所以沒有看到丈夫時,她是真的很擔心。
臘月二十九,陸鈴坐在京城唯一一家還開門的茶館雅間裏,坐在她對麵的是一個二八年華,長得狐媚動人的女子,這樣一個還沒有被采摘卻如此妖嬈動人的姑娘在京城乃是獨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