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擔心招來話柄吧。”文霜淡淡說道,還有一些事情他是隱瞞了,那就是玉擎在年前和他們見了麵,雖然隻是一次,可她潛意識裏願意為玉擎去隱瞞今上。
這也是她認識今上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去隱瞞他。
永昌帝聞言,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這大統領:“玉擎去找過他們?”
玉擎是餘老頭的侄兒,跟在餘老頭身邊一起去了嶺南,既然楚舜華認識餘老頭,肯定也認識玉擎。
聽了今上的話,文霜心裏咯噔一聲,居然忘了今上是一個聰明的人,她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親眼見著今上如何運籌帷幄把魏王玩弄在鼓掌中,到了最後玩膩了,就像是弄死一隻小老鼠一樣,隻是輕輕的動動嘴巴,魏王一脈就被毀得七七八八了。
直覺告訴自己,那些漏網之魚就像是跳梁小醜,今上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而自己,剛剛也像是跳梁小醜一樣,在今上跟前把裏子麵子全都丟光了。
“玉擎以前和楚舜華是同窗好友,和楚家的關係也很好。他在大年夜時去了一趟楚家,沒多久就離開了。”她不敢再隱瞞了,還是把事情說清楚。
今上也不是一個傻子,大年夜才去楚家隻能證明一件事,那就是楚舜華進京時玉擎那小子是不知道的。一直到大年夜,他才曉得楚舜華進京了。
想到這裏,他心情好了許多,緩緩說:“還有呢?”
“楚家在城外買了莊子,已經搬到城外去了。”文霜低聲說道:“屬下讓人查了,發現那莊子的前主人是雲束,雲束用莊子的地契換了楚舜華手中的明道子真跡落山秋水圖。”
“嗬嗬。”永昌帝淡淡笑了起來:“怎麼朕覺得這事兒是那小舉人虧了,明道子的真跡可不是一座莊子就換得了。”
他對這楚舜華倒是越發的好奇了:“讓人去把楚舜華參加鄉試的文章給朕找出來。”
他要看看這瀧州解元是不是名副其實。
文霜點點頭:“是。”
“讓人把楚舜華和雲束有交集這些尾巴全都掃幹淨了。”看著文霜的背影,他忍不住開口吩咐。
說完後,他才覺得有點不妥,隻是一個小小的舉人,什麼時候值得他去關注了。甚至,想要幫著他幾分。可是,他向來一言九鼎,說出去的話從來不會收回。
偌大的宮殿隻剩下他一人時,他站起來笑了笑:嶺南來的,還真是,有趣極了。
沒多久,太監就進來說玉五爺求見。
永昌帝想了想,讓人進來。
半個時辰後,玉五爺離開皇宮後,他管轄下的禁衛軍就開始有了大動作。每天都有當官的被下大獄,而這些人的背後都牽連上魏王。
最後,那怕隻有有一點關係的,全都不放過。
禁衛軍觸動的同時,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司都出動了,開始沒日沒夜的審理這些被下大獄的官員。
一時間,京城人心惶惶,朝堂上的文武百官更是夾著尾巴做人,誰也不敢嘚瑟。能當官的,特別是可以參加朝會的這些官員沒有一個是簡單的,誰的手上沒有沾染一些肮髒,一個一個都擔心最後查到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