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爹娘都懂,京城幾位王妃的嫁妝都是一百二十八抬,你是側妃,不能越過她們去。我和你爹就隻有你這麼一個女兒,就算有規矩在也不能讓你受委屈了。所以,我們打算為你置辦一百零八抬嫁妝,另外再給五十萬兩銀票你壓箱底。當然,這是我和你爹給你的,你曾祖父那裏肯定還會有,至於有多少我和你爹就不知道了。”簡玉瑛看著女兒,臉上帶著慈愛的笑,這個女兒是她和丈夫的驕傲,從小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特別是刺繡,更是青出於藍。
她還是平溪第一美人,跟隨著丈夫去參加宮宴,最後入了陛下的眼,然後被賜婚給陳王為側妃。雖然黎家也是大戶人家,以前是商賈之家,可是幾年前國庫告知,北邊還有災情,女兒在此時建議丈夫和家裏的老爺子,拿出了上百萬兩銀子送到災區去,因此丈夫得了一個平溪伯的爵位,襲三代,自己的兒子從一個商人家的大少爺變成了伯府世子。黎家也算徹底的改頭換麵,就算比不上黎族族長,卻也不再是滿身銅臭的商人了。
女兒還要嫁給二皇子陳王為側妃,而這陳王是今上最受寵的皇子之一,和大皇子有分庭抗禮的趨勢,日後誰登上那個位置都還不一定。想到這裏,她看向女兒的眼神更柔和了,恨不得把心肝都掏出來給她。
“娘,謝謝您。”一百零八抬嫁妝,幾十萬兩壓箱底的銀票,這一份嫁妝真的很豐厚了。
“就是不知道那翊王妃到底是誰,翊王乃是楊賢妃的兒子,楊大將軍的外孫,所幸的是他身體不好,病怏怏的,能不能活下去還未知。要不然,他絕對會成為陳王最後的絆腳石。”
楊賢妃雖然不得今上寵愛,可有楊大將軍在,今上也不敢對她如何。而且,她還生下了七皇子翊王。不過,她運氣不好,翊王生下來就體弱多病,已經十多年沒有出現在眾人跟前了。
想到翊王,黎虹瑜眸子微閃,淡淡說道:“一直對外都說是體弱,可翊王十多年沒有出現在人前,事實如何誰也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翊王在裝病?”簡玉瑛震驚的睜大眼睛:“不能吧,誰裝病能裝十多年的。”
黎虹瑜隻是笑笑不語。
皇族的事,她現在不好說,隻有真正嫁到那樣的地方去,才知道事情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至於今天的事,她的確有點生氣,可這怪不得她,她已經把黎繡繡出了靈魂,可黎繡的確比不上複雜多變的楚繡,這一點不是她的問題。
而且,在她看來陸鈴這個女人再聰明,再厲害,再能賺錢,和她其實也沒有衝突,她完全不把陸鈴放在眼裏,至於黎家覬覦楚繡的事,隻能徐徐圖之。
馬車上:
張氏看向陸鈴,問道:“如何看這黎家的當家夫人。”
陸鈴一笑:“是一個能忍的女人,也有點小聰明,卻不足為慮。反倒是黎家這位大小姐,是一個厲害的人。”看似衝動,想要挑釁楚繡,挑釁自己,實則不是。
她在試探,試探楚家能不能為黎家所用。
而她選擇了迎戰,選擇贏了黎虹瑜,也就告訴了她,楚家永遠不可能和陳王站一起。這些,她相信就算作為母親的簡玉瑛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