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在不適當的時候,遇到了不適當的人,無疾而終的感情是注定了的,那這份感情,還要繼續嗎?
上天為我選擇了一條路,盡管坎坷曲折,但至少能保證我衣食無憂,隻是那無憂的前提必然是我的相對付出。他要我做什麼,我就會做什麼,他要我殺誰,我就會殺誰。就算是從小與我一起長大的好姐妹也不例外。
我還記得,那是一個冬天,那是我和她初次見麵的時候,在茫茫的雪色之間,她穿了一件粉紅色的衣服,在白雪皚皚的光景裏,就像一株盛開的粉嫩牡丹,閃耀著稚嫩卻無雙的光芒。
那天是我第一次出任務,很慶幸的在我七歲的時候我就能自行行動,對於他來說我無疑是他所培養出至今為止最優秀的工具,對,他對我的定義就是一件工具,我對自己的定義也是這樣。
那天的她牽著哥哥的手,他們在尋找有瓦遮頭的地方,因為他們的家垮了,隻餘下了這兩個幼年的孩子相依為命。嗬,我突然苦笑,我的家又何嚐不是這樣垮掉的,當時的我還比他們要小三歲,四歲的我還沒有哥哥的陪伴,獨獨的,恍若如夢的便落到了成為工具的下場。
我的初次任務很成功,回到基地裏,他告訴我,我的考試合格了。而也順帶讓我幫助一下這兩個新入基地的新工具。我知道,我們的命運都是一樣的,終身隻能當個沒有血淚,沒有情緒的工具。
“我叫穀寧靜,你叫什麼名字?”麵對同齡的女孩子,她總是這麼熱情,這與我截然相反。
“白絕。”我輕輕的說,這個名字是他為我取的,因為,在四歲之前我的名字是什麼,我自己也不記得了。
她的哥哥很用功,很努力,用盡一切能力的去保護那個嬌弱的妹妹。不可否認的我很嫉妒她,憑什麼她可以擁有這麼好的哥哥?憑什麼她的人生比我幸運這麼多倍?於是我這個小老師對她的要求更加嚴苛了。
“今天發十槍,如果你中不了九槍,今天中午沒飯吃。”我對她這麼說道。對於一個小孩子而言發槍這樣的聯係前一個月都隻需要維持五槍之內,中五槍便已經達到了要求。
說我針對她也好,說我妒忌她也好,反正,她做不到我說的,就必須餓肚子。
那個中午,她果然沒有吃東西,因為她勉強用了最後的能力,也隻能中六槍罷了。我很開心,心中的不悅舒緩了很多,看到她這般狼狽的站在練槍室裏一次次的扣動扳機,我的心雀躍不已。
“小絕,今天的對象是他。”一張照片出現在我眼前,上麵是一個腦滿腸肥的男人,他的肚子很大,一張臉看起來很虛偽,不過,卻異常的眼熟。
“他……”我有些無措,開口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沒錯,他就是你的舅舅,我知道你能下手的。”他這麼跟我說道。然後便隻留下那張照片和我在房間裏。
盯著那張照片,記憶就像洪水一般湧進我的腦海。父母死後,我的直係親屬隻有舅舅,可是舅舅在騙了父母的保險金後便將我偷偷丟棄了,這個人,變相的說其實是我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