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可謂是金碧輝煌,其占地麵積是整座皇宮的一半之大,支撐著整個金鑾殿的是由十二金龍纏身的燙金圓柱,九大鼎列於其中,詮釋著皇帝的一言九鼎,地麵鋪滿絨毛地毯一直沿至到殿外,數不盡的榮華富貴和奢侈。
貴為九五之尊的皇帝高高坐在龍椅上,漂浮的龍涎香的香味熏著皇帝,皇帝則是一臉的慵懶,眼皮直打顫,有一下沒一下的看著其下站著兩大排朝廷重臣。
對於皇帝目無朝政的行為眾臣皆是司空見慣,早前有些積極向上的元老重臣實在看不下去皇帝這副模樣,洋洋灑灑幾千字的奏折可謂是淋漓盡致的表達對皇帝行為的不滿,嘔心瀝血的教導皇帝應以國事為眾。可悲的是恰好給奸吝小人利用,最後的下場也是慘不忍睹的,有了這次的“以儆效尤”,再也沒有大臣奮筆疾書的數落皇帝的不是。
皇帝臃腫肥胖的體魄早已沒有了當年血灑戰場,老謀深算的模樣,斜躺在寬大奢華的龍椅上,抬抬眼皮,有氣無力的開口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站立在一旁的太監聽了,用他尖銳獨特的嗓子高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臣有本啟奏。”太尉趙誠忠上前,手握象笏躬身行禮。
“哦?趙愛卿有何事啟奏?”皇帝隻想著快些下朝,自是不樂意有誰在這時阻止自己、。
“啟稟皇上,前些日子邊境戰亂,多虧瑾王爺帶兵出征才將蠻夷趕出境外,現如今事態平穩,百姓本因安家樂業,隻是西城大部分地區洪水泛濫,致使許多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這才千裏迢迢逃到汴京以求另謀生路。隻是汴京城人滿為患,實在容不下這麼多難民。依臣之見,逃難隻是治標不治本,歸根到底都是西城治水不利,臣認為應該派賢能之臣前去治理才能解燃眉之急。”太尉趙忠誠義憤填膺的說出自己的見解。
其他大臣皆稱太尉說得在理,解決西城洪水一事迫在眉睫,隻是誰都不敢將事情稟告給皇上,如今有人帶頭了,個個都向皇帝反應。
“皇上,太尉說得在理,汴京城近日來了不少難民,數量也極其龐大,汴京恐是容不下這麼多人啊。”
“皇上,汴京市場上的口糧可能也撐不過這麼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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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聽著大臣又一起嘰嘰喳喳的上前稟報,吵得他頭疼,看太尉的眼神多了一些厭煩,但這麼多大臣都在反應又不好置之不理,於是開口問太尉,說道:“依太尉之見,朕應該派誰去最合適呢?”
“臣認為,此去西城治水需要才智雙全的人前去才是妥當。太子聰慧過人,又到了成人的年紀,臣認為是時候讓太子出去曆練一番了。”
一旁站著的太子也是一身龍袍,聞言竟有些慌亂。誰不知西城之所以治水不利,就是因為該地方官員胡亂收稅,貪官相互勾結,百姓早就對官員怨恨滔天了,再加上路途遙遠,西城已是一座荒廢的城池,常常有難民結隊謀反。若是去了那裏準是要受苦。先不說治水能否順利,就是性命也怕是不保。
太子惡狠狠的瞪了完顏瑾一眼,而後陰險一笑,上前躬身行禮,說道:“父皇,兒臣認為最合適的人選非瑾王莫屬,瑾王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相信父皇也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