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客氣了。都知西城環境惡劣,田中不生一米,樹上不結一果,就連燒水的柴火都沒有,朝中沒有一位官員願意前來西城受罪,王爺不畏艱難,不僅穩定了瘟疫,還修建了堤壩。此等賢能,陌某佩服不已,又怎麼會見怪。”陌其琛依舊笑若春風。
“既然你我已算熟悉,言語之間便無需再相互謙讓,本王很是期待陌公子要說的要事。”完顏瑾抿了一口茶,正色道。
“瑾王爺所走的這一步是顆好棋,先發製人,讓他們自亂了陣腳,王爺再從中收取利益,不需要多久,必能找出真凶。隻是隻怕西城的百姓等不起,雖然今日能穩得住病情,明日呢?陌某也明白,王爺此行也是無奈之舉,隻是這樣等著太過被動,局麵也不好控製。所以今日前來,便是來助王爺一臂之力。”陌其琛說道。
完顏瑾靜靜的聽著,確實,若不是解藥配不出來,他也不想拖得太久,畢竟越早解決越好。“陌公子的意思,是有更好的方法?”
陌其琛輕笑,折扇一開,倒是多了幾分翩翩公子的味道,沒有往常那般看破世俗的寡淡,怎麼說呢,若是涼辰月見了便會說他多了些人情味吧。
“可否將解藥的方子個陌某瞧瞧?”
甄艾二話不說將解藥的方子給陌其琛看,“若是能早些解毒自然更好,配藥的方子已經列出來了,隻是還缺一味輔藥。”
陌其琛手執著解藥的方子,眸子輕掃過方子上的藥材,主藥都不難尋,一般藥材鋪都有,直到視線落於輔藥上的靈獸朱華心頭血的時候,心中若有所思。
“甄艾姑娘所說還缺一位的輔藥便是靈獸朱華的心頭血吧。”又看了一下,說道:“漠煙國有一處山,常年下雪,久而久之便形成一座雪山,也就是神秘的禦狐雪山。走路的人少了,便成了一座荒山。既成了一座荒山,裏麵的奇珍異獸便多起來了。其中性子最是凶猛的便是靈獸朱華,但因為靈獸朱華全身皆是寶貝,所以不畏艱險前去捕殺靈獸朱華的人也不少。但這些年間,禦狐雪山上的冰雪全都融化,要再去找一隻靈獸朱華,恐怕是更難。“
甄艾點頭,“確實如此,這幾年漠煙國持續高溫,禦狐雪山早就融化。靈獸朱華本就不多,估計已經絕種了。不過早前確實有人取過靈獸朱華的心頭血,但現在也於事無補,誰也沒見過那人,更別說是去尋。”
甄艾原是漠煙國的人,領略過漠煙國六月的大雪紛飛,她自小便極愛雪,覺得這種刺骨的寒冷與她那有些固執的性子很是相配,更能磨人的意誌,所以那時一早便在雪地裏習武。但後來離開了漠煙國沒多久,漠煙國就極少下雪了,氣溫也漸漸地變得十分炎熱,索性將她對漠煙國僅存的一點念想也帶走了。
“還未碰見涼辰月時,陌某也是四處漂泊,哪些奇特的地方,哪些聞所未聞的事情也聽過不少,這些奇特的地方不說全都去過,但還未去過的也所剩不多。漠煙國禦狐雪山也是五年前便去過,那時雪山上的雪才開始融化,正想著趁著雪山還未融化,便去轉過一圈。果然如傳聞那般,奇珍異寶真是不少,而且也恰好碰見了靈獸朱華。”
聽到這兒,甄艾瞪大了眼,滿臉的不可思議,急觸的問道:“難道那個取了靈獸朱華心頭血的隱居者便是你?”
靈獸朱華何其生猛,甄艾雖然並未見過,但也聽說過,之前也有些愛冒險的人組隊前去獵捕靈獸朱華,其中武功甚高的人不少,他們也帶足了武器,但是結果卻是無一人生還。如果那個隻身一人便取下靈獸朱華心頭血的人是眼前這個人的話,那他豈不是更加深不可測?
就連完顏瑾也有些驚訝,他不知道靈獸朱華有多難對付,但也知道要取靈獸朱華心頭血並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一想到這,對陌其琛的身份便更加的好奇。
陌其琛坦然一笑,算是默認,倒是讓他收獲了甄艾滿是敬佩的眼神。朔風見此擰了擰眉,沒有說些什麼,隻是沉著臉看著陌其琛。
難得見甄艾這麼心高氣傲的人能崇拜一個人,便也可以想象到靈獸朱華多難對付了。朔風雖然心裏很是不快,但是對陌其琛也不自覺的生出一種敬佩,無關別的,這是對能力的一種敬佩,就好像他們本是人中龍鳳,卻甘心效忠於完顏瑾一般,因為他們的身上都有一種他們敬佩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