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城與南雲閣之間一直缺一次較量,倒不如就這次機會,看看是你南雲閣實力強硬,還是我煉獄城更勝一籌。瑾王爺,你說呢?”煉獄城城主說道。
“城主,你覺得怎麼比?”他不是要來一次較量嗎?那便看看他想要玩什麼花樣,完顏瑾回應道。
“不成,瑾王,不要上了這老賊的當。這老賊間距狡猾,手段極其殘忍,切莫因小失大。”慕國公連忙阻止,難得見他臉上都是惶恐。
煉獄城與南雲閣之間的恩仇不是一兩次較量便能解決的事情,這兩大派別從很久之前便一直僵持至今,雖然已經快有二十年未曾有任何交集,但是暗地裏卻是一直虎視眈眈,針鋒相對,正是尋一個借口開戰的時候,若是在這個時候被煉獄城城主坑了一把,那麼南雲閣可就失去了主導地位。
完顏瑾還未說話,卻見煉獄城城主將注意力都轉移到慕國公的身上,轉而又笑道:“這不是南雲閣左堂使嗎?本座竟未第一時間認出來。本座聽說你已經退出南雲閣許多年了,怎麼,不去安享你的晚年,反而插手晚輩之間的事情了?就是你,要涼辰月的性命?”
慕國公臉都被氣綠了,他這人最是不願服老,畢竟年輕時戰功赫赫,也曾在朝野上稱霸一時,在三大勢力中也是有很大的影響的人。但人總會老的,他再不願意,也在年過七十退位讓賢。但他自己服老是一回事,被人拿出來取笑又是一回事。
“哼,你既說老夫插手了晚輩的事情,你又不是?南黎川,你做的那些事情,總有人會向你一一討回來。”慕國公也毫不示弱,即使麵前的人是令人聞風喪膽的煉獄城城主,他也絲毫無所畏懼。
南黎川?
完顏瑾眉頭輕皺,他記得他的師父百裏越似乎提起過這個人,而且似乎一說到他都是咬牙切齒的。完顏瑾並不知道他們那一帶的人之間有什麼恩怨,但也知道南雲閣與煉獄城從一開始就是死敵,處處相對,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百裏越與南黎川之間的關係引起的。
令涼辰月意外的是,煉獄城城主竟然絲毫也不生氣。她幼時跟在南黎川身邊,見得最多的就是他如何將身邊的人折磨致死,手段極其殘忍。
煉獄城誰也不要跟在南黎川身邊,那時涼辰月的能力最是突出,便被南黎川收為關門弟子,涼辰月的武功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但是所受的折磨也不少。南黎川從不讓她喊她師父,她雖覺得怪異,但也沒有不遵從。她猜著南黎川並不屑於與誰有任何關聯。畢竟這人的性子太過孤傲,總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而且涼辰月對他也並無半點師徒之情,他們之間似乎也是各取所需的關係。
“幕國公,南雲閣現任左堂使便在此,哪裏有你說話的分,本座看你是瞎操心了。比不比,還不是瑾王說了算。”南黎川冷哼一聲,一個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還敢插手他做的事情。
“你......”慕國公百口莫辯,氣得拍案而起。見此,煉獄城城主嗤笑出聲,夾雜著些許嘲諷。
“城主倒是說怎麼個比法,總要讓我們做個準備吧。”完顏瑾說道。他想弄清楚南黎川的目的是什麼,他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裏,莫不是為了涼辰月而來?
南黎川大笑出聲,白色的麵具遮住了整個臉,但是似乎能讓人想象到麵具底下是怎樣猖狂的一番場景。黑色寬大的鬥篷裹身,渾身散發著黑暗氣息,令人忍俊不禁。
“好!瑾王,本座欣賞你的氣魄。本座早就聽說,瑾王府的酷刑極為殘忍,但畢竟是瑾王爺自己設計的,哪裏有弱點瑾王爺必然是知道的。不如來闖一闖我煉獄城的血光陣?本座設計的陣法,至今也就一人闖過,外麵的人可都未進過,這樣一來便可保證比賽的公正性。涼辰月你本是我煉獄城出來的人,那麼就由你便代表我煉獄城出賽。涼辰月,你意下如何?”
涼辰月自然聽說過血光陣,那是煉獄城最慘無人道的陣法。除非是犯了殺身之罪的殺手才會被扔進陣中,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輕易讓人進去的。而煉獄城城主所說的公正性也正是因為進去的人除了唯一一個闖過的人,其他的人都未曾出來過,那麼自然是不會有人透露其中的要訣。
進去即是送死。
涼辰月想都沒想便拒絕了,“城主,屬下本就是戴罪之人,進入血光陣也是死有餘辜。可若是因為我再讓另一個無辜的人牽扯進來,隻會讓屬下心中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