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空蟬還未說完嘴便被一隻大手捂住,得意的朝慕雲擺了個鬼臉,隻見慕雲說道:“不就買件衣裳嘛,我奉陪就是了。”
慕雲一把將易空蟬扭郭身來,湊近她的耳根,惡狠狠地說道:“算你狠!”易空蟬笑得一臉無辜。
沒有了兩個活寶,氣氛一下子低沉了下來,涼辰月依舊保持沉默,墨冰等人也麵麵相覷,你看我我看你,而完顏瑾更是高坐於座上沉著一張臉,不知道在看些什麼,終是墨冰打破了沉寂。
“血光陣極其凶險,我們都未曾接觸過,少主,你可有應付之法?”墨冰問。闖血光陣不是小事,此去必是九死一生,又是地下錢莊兩位當家的去,若是有個不測,那麼地下錢莊可就損失很大了。雖然地下錢莊是他們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但是說到底還是兄弟之間的感情最為珍貴,他更擔心的是他們的生命安全。
完顏瑾看了涼辰月一眼,見她扣著手指甲認認真真的在聽他們之間的談話,沒有什麼表情,便收回了眼,說道:“本王也未曾見過,自然也沒有應付之法。”
一直沉默的朔風也參與了其中,喃喃道:“若是有人見過血光陣,興許我們能研究個一二來。”
聞言,甄艾不屑的望了涼辰月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倒是有些人,明明就是煉獄城出來的,卻連血光陣都未曾闖過,這下可好,還將少主也給連累了。”
“甄艾,你好好說話!”墨冰極是不喜歡甄艾這麼陰陽怪氣的對涼辰月說話,他也笑得甄艾對少主有不同的感情,而少主也未曾回應郭他。但是這並不意味她就能怪罪到涼辰月身上,況且涼辰月可是地下錢莊總堂主,這麼對她說話便是不尊重,影響的是整個地下錢莊。
甄艾冷哼一聲,將頭扭向一邊,略帶些嘲諷的語氣說道:“我又哪裏說錯了?墨冰,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還抵不上她和你認識的這兩個月?果真有本事,我看你和慕雲都被迷得七葷八素了。”
“甄艾,我們都是朋友,一定要說的這麼難聽嗎?”涼辰月一直都知道甄艾對她有意見,從她剛進地下錢莊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但是,她還以為過去了這麼久,她對自己的意見也大多消除了,卻是沒有發現原來是她一直藏在心裏。
甄艾原本是地下錢莊唯一的以為女子,在地下錢莊誰不讓著甄艾,有什麼好的東西自然都知道孝敬甄艾。可是自從涼辰月來了以後,似乎在地下錢莊屬於她的優越感都被涼辰月瓜分了一樣,地下錢莊的弟兄們更是喜歡涼辰月那種多做事少說話的態度,而且涼辰月雖為地下錢莊的第一殺手兼總堂主,卻不會給他們架子看,很多事情都是親力親為,早就籠絡了不少人心。這次從西城回來,甄艾便察覺到了。
原本他們四大堂主的地位在地下錢莊很高,可以稱得上一人之上,萬人之下。他們四人便是處得最好的,墨冰和朔風雖然極少說話,但是對她卻是不一樣的,慕雲也與她關係不錯。現如今多了個涼辰月,見著慕雲天天都往涼辰月的小院子跑,墨冰與涼辰月相談甚歡,她就仿佛失去了好多東西,心裏特別的難受,叫她怎麼受得了這口氣?
若僅僅是如此就算了,她最是氣憤的是少主替她受了那麼重的傷,她卻從始至終都未曾察覺。明明你多麼的幸運,能得少主的憐惜,讓少主替你拚命,可你卻能無所察覺,依舊過著自己的日子,與姑蘇皓月糾纏不休,將少主貼過來的一顆心晾在一邊。叫她怎能不氣憤,那個人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是她一直的信仰,到了涼辰月那裏卻是顯得分文不值了。有時候她也想問一問完顏瑾,這麼做究竟值不值?
“朋友?你和姑蘇皓月也隻是朋友嗎?就因為你們之間的關係曖昧不明,汴京才會傳出這種不堪的事情,這下倒好,連累的可是整個地下錢莊。”甄艾毫不客氣的回瞪,說話的語氣也沒有了一開始那麼含蓄,是絲毫也不給涼辰月一點麵子。
城中所傳的事情他們去查證過,確實是姑蘇皓月寫來的信,因此這一邊才沒法澄清,甄艾想著,若不是涼辰月與姑蘇皓月糾纏不休,自然不會傳出這種事情,也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
甄艾還想說些什麼,卻見完顏瑾一掌猛的拍上桌子,嚇得眾人的心都停滯了一秒,他們都知道,少主生氣了。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