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淼想了想道:“我喜歡就行。”
“這個回答跟沒回答有什麼區別？”淩念念小聲嘟囔道。
到了包廂，淩念念很自覺地坐在顧晗年身邊。除了高中時候和顧晗年麵對麵坐過一陣子補課，她就沒再和顧晗年這麼近距離過，一時間心裏有點美滋滋。
但這點美滋滋很快就被饑餓感代替。
菜都上得七七八八了，老教授還拉著顧晗年和林森淼在滔滔不絕地談論著有關項目的問題，淩念念硬著頭皮聽了會兒，除了聽懂了自己肚皮發出的饑餓的好覺，其餘的全沒懂。
“不知不覺說了很多話，你們都餓了吧，先吃飯。”老教授終於察覺到該吃飯了。
淩念念心裏那個感動哦，忙不迭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飯。
菜桌上有她喜歡吃的酸甜咕嚕肉，可是放的位置有點遠，淩念念等老教授夾完菜，才伸手去轉菜盤，顏色可喜的咕嚕肉來到眼前，淩念念美滋滋拾起筷子伸過去，就在快要夾到的一瞬間，轉盤動了，筷子下方的菜變成了她最不喜歡的西藍花。
而轉動轉盤的凶手正是顧晗年。
顧晗年也察覺到了這點，輕咳了下，悄無聲息地把轉盤轉回去。
淩念念心裏瞬間敞亮了。
收到這次教訓，淩念念每次都會趁顧晗年吃東西的空當把咕嚕肉轉過來，飛快夾一兩塊進自己碗裏。
吃完飯，林森淼坐老教授的車一起離開，淩念念和顧晗年坐公交回學校。
“你說林大神跟老教授是什麼關係?”等車的時候，淩念念問顧晗年。
顧晗年在看手機，聞言回:“不知道。”
說話總是那麼簡潔，淩念念都懷疑是不是他的嘴巴裏有珍珠，開口說話就會漏一顆珍珠出來泄財!
輕輕哼了聲，淩念念不打招呼地傾過身，瞟了眼顧晗年的手機，他居然在刷空間!
猛然就想起一件事，“對了，你加一下我吧。”
顧晗年一張“我為什麼要加你”的臉。
淩念念理直氣壯道:“為了以後方便，就像今天，如果我有你的q號，肯定會先問你開會是個什麼情況，也不至於那時候場麵一度尷尬。”
淩念念覺得自己的理由無懈可擊。
顧晗年道:“今天是個意外，以後不會了。”
“……”加個q就這麼困難嘛？
淩念念覺得顧晗年是故意的，可知道又能怎麼辦，人家拒絕了啊。
難受的空當，公車來了。
車廂裏坐滿了人，過道也被擠得滿滿當當的，淩念念拚接微胖的身材擠到了顧晗年旁邊，在顧晗年略帶不滿的眼神下眼也不眨地道:“我怕坐過站，等會兒你肯定不會叫我的。”
顧晗年:“……”
公交車搖搖晃晃地前行，淩念念扒拉著握杆，車窗的玻璃反射出車裏人的形態，淩念念就是這樣，一路盯著玻璃反射的顧晗年，雖然看不清五官，但心裏好滿足。
司機突然刹車，車廂裏的人齊刷刷往前傾，淩念念被旁邊的大媽撲到，“轟”一下趴到了顧晗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