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她在上麵,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了他在上麵,不變的是兩人的呼吸還是那麼灼熱,似乎要把身體融化。
啪嗒——
淩亂的意識中,淩念念好像扣開了一種聲音,緊接著感受到被她重新壓回身下的人身形一顫,她茫然地抬起頭和他對視,腦子一片空白。
手下的動作還在繼續,快要拉出來的時候,被男人按住了手。
“不行。”男人聲音嘶啞,似乎在忍耐著什麼。
淩念念眨眨眼,又眨眨眼,手又動了下。
灼熱,緊繃,滾燙。
“……”
下一秒,淩念念從男人身上下來,麵無表情地摔門而去,粉色大兔兔早就被踹下床,可憐巴巴地躺在地板上。
一路火花帶閃電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淩念念徑直走到浴室裏,麵對著鏡子,麵無表情了一分鍾。
隨即,肩膀塌下來,眉毛耷下來,挺直的身板像被人抽掉骨頭,軟趴趴地滑下,扒著洗手台垂死掙紮。
剛才在床上的每個細節每個翻身都清晰地在腦海裏上影,清晰到她想騙自己那是錯覺都沒辦法。
她知道自己膽子大。
可沒想到膽子能這麼大。
光天化日之下,在國家首都的地盤上,強要民男這種粗暴事情,她居然做了。
更重要的是,對方還拒絕了。
尷尬,打臉,沒麵子。
哀嚎了一聲,淩念念洗了把臉,準備把自己放倒在床上一覺睡過去。
走出浴室時,淩念念垂眸,目光落在光裸的腳丫子,這才發現拖鞋沒帶出來。
懊惱地拍了下腦門,淩念念碎碎念到鞋櫃裏翻出一對新的脫鞋穿上,然後進去浴室洗澡,洗完出來,手機屏幕往桌上倒扣,把自己放倒在床上。
睡覺果然有用,一覺醒來,淩念念覺得神清氣爽,腿腳有勁兒,什麼事都拋到腦後了,隻有肚子裏傳來的咕咕饑餓聲在折磨著她。
下床走了一圈兒房間,連食物的影子都沒一個。
適時手機響了,淩念念看了眼來電顯示,點了接聽鍵放在耳邊,“爸,我剛才在睡覺,現在下去啊?好啊好啊,大廳是吧,我馬上下來。”
掛了電話,淩念念在行李箱裏翻了套衣服帶進浴室,經過秦暮暮短期日子的調教,她已經逐漸拋棄成套的運動風,學會了混搭。
十一月份的首都已經遍地生寒,淩念念在外麵套了件還挺厚的風衣,下身牛仔褲,頭上綁個丸子頭,然後畫個底妝,嘴唇塗上粉嫩的blingbling的唇膏,對著鏡子擺了十幾個姿勢,然後風風火火出門。
來到大廳,下了電梯,遠遠就看到淩琛揚一行人坐在沙發裏等候,淩念念整理幾下衣服和形象,輕手輕腳走過去拍了拍淩琛揚的肩膀,用極低的聲音道:“爸爸。”
淩琛揚回頭,肅然的臉頃刻堆了笑意,“來了。”
馬驕上下打量了番淩念念,驚奇又做作地嘖嘖不已評價道:“大妹子,你最近是越發會打扮了,可以這麼可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