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府中,藍若傾與君北宸皆立於書房桌前,二人看著桌上攤開的數張圖紙,正說著什麼。隻見那幾張正是前幾日藍若傾手繪的畫稿。
“你喜歡就好。”君北宸看著極為認真細致的藍若傾,眸光中隻有滿滿的寵溺與欣喜。了解她越多,就越覺得她好像一個深不見底的寶庫一般,總是有無盡可挖掘的珍寶。
看著紙上那精準的測算以及清晰的重建思路,君北宸都不禁懷疑,藍若傾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能耐。
“我還要在這個地方通一條密道。”
君北宸看了看藍若傾手指所滑過的痕跡,隻見那裏原本並沒有任何的標注,看著大概位置應該是藍若傾自己的院落,隻是這一條密道隨著藍若傾手指的方向,卻是直接出了南苑,一路向北而去。
“看出什麼了嗎?”藍若傾笑眯眯的看著君北宸若有所思的模樣,臉上帶著絲絲得意的開心問道。
君北宸的雙眸微眯,隻仔細觀察著此路的方向與位置,再一聯想到周邊實際的環境,當即就笑了出來:“為了與本王私會,還真是難為了你。”
“切……”藍若傾沒好氣的白了君北宸一眼,隻老神在在的說道:“你若是不喜,我將它改道向東也未嚐不可。”
藍若傾的話音剛落,君北宸的魔掌就伸了過來,一把按住藍若傾的腦瓜寒聲問道:“你再說一遍?”看著君北宸那故作陰冷的模樣,藍若傾隻訕笑著說道:“宸王殿下是在吃醋嗎?”
“是!”聽著君北宸直截了當的回答,藍若傾倒是瞬間沒了話不知該如何接下去,隻滿足的傻笑著,看著眼前這個明明向冰山一般的男人,卻總能給她比太陽更猛烈的溫暖。
如若不是藍若傾的素手一揮,饒是君北宸也未曾想過從南苑直線開一條密道就可以與宸王府相連,如此還真是妙哉。
“影衛應該回來了吧。”
“恩。”
“好戲終於開始了。”
“傷害你的人都必須付出代價。”君北宸從背後環抱著藍若傾的腰身,隻與她一同看向窗外的遠方……
此時皇宮裏已經收到了南苑失火的消息,皇上一身中衣端坐在寢宮之中,麵色異常低沉。
站在一旁的子墨也隻沉聲說道:“經臣查探,南苑中滿是火油痕跡,定非偶然失火,而是有人蓄謀已久。”
“把太子、耀王和顧千羽都給朕宣來。”皇上聽聞子墨的話,隻轉眼對李總管命道。
“是。”李總管這邊剛出殿門,子墨就再次稟道:“暗衛來報,南苑火勢剛一停息,太子就帶人來到南苑,此時尚未回府。耀王爺與顧國公府皆派人暗中查探,但並未現身。”
“莫仇可有下落?”
“目前下落不明。”
“今日南苑發生之事,宸王可有所回應?”
“除白天宸王殿下在南苑放話讓耀王殿下與顧千羽二人給他一個交代之外,就並未再有其他動作。今夜南苑失火後,宸王殿下第一時間派人去了耀王府與顧國公府打探,具線報回複:宸王手下回府後,宸王殿下震怒,但並未傳達任何旨意,隻閉門未出。”
“閉門未出……”皇上的眸色微微閃動,卻是隻念道了一句,就未再多言。
子墨見皇上不問,自然也不多說。就端正立於一旁,隨時等候皇上差遣。
待皇上換好衣裝,君北淩、君北耀與顧千羽也都進了宮中。隻是皇上卻並未將三人一同召見,而是將他們分別安排在禦書房,寢宮,與偏殿等候。
寢宮中,君北淩剛一進門就朝皇上拜道:“兒臣參見父皇。”
“起來吧。你可知父皇為何此時召你覲見?”皇上平靜的眸子望向君北淩那略帶急色的麵頰,顯得更加沉穩異常。
“應是南苑一事驚擾了父皇休息。”
“沒錯,南苑出事,莫仇下落不明,父皇的確是驚憤異常,但更令父皇生氣的則是你。”
“父皇息怒,兒臣隻是一時心急,擔憂她的安危……”
“好了,父皇知道你的心意,但是你不要忘了父皇說過的話,更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是,兒臣謹遵父皇教誨。”
“恩。可有找到她的下落?”皇上看著君北淩的目光終是帶著些許關切,君北淩卻始終滿目焦慮與悲憤,隻沉聲說道:“還沒有。”
“剩下的事就交給禁軍去處理吧,你也折騰一夜了,回去歇著吧。”
君北淩神色稍有遲疑,可是對上皇上那雙冷肅的眸子,他終是退步應道:“是。兒臣告退。”
皇上看著君北淩遠去的身影,隻長歎了一口氣,卻是沒有多言。
“耀王呢?”
“啟稟皇上,耀王殿下已在禦書房等候。”
“起駕。”
“是。”
君北耀自接到聖旨入宮以來,就一直自盤算著皇上對於今日之事的看法。隻是他千算萬算卻終是猜不到顧千羽此時也已經在偏殿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