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宸看著略帶哭腔低微的乞求著自己的藍若傾,心底滿腹的怒火卻是無處可撒。
君北宸輕輕摸著藍若傾覆在自己麵頰上的雙手,隻安撫著說道:“相信我。”隻是三個字,聽在藍若傾的心中卻是異常的踏實可靠。
君北宸抱起藍若傾的腰肢,隻是一個運力就將人帶了出去。隻見他將藍若傾裹在自己懷裏,人就朝城外一路奔去……
他怎麼能夠允許她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失去了最為重要的貞潔?即便她心甘情願,他也不願如此委屈了她……
半個時辰的光景,君北宸終是帶藍若傾進入到藥王穀的領地,隻是玄醫穀穀主已經返回穀中,這裏並無人看守。
君北宸隻快步將藍若傾抱進屋裏,人就瞬間彈開老遠,隻屏息凝神的運氣調節起來。足足背了三十餘遍的《靜心咒》君北宸才勉強克製住自己體內的躁動。
次日一早藍若傾醒來,隻覺渾身都如同散架一般,就連腦子都混沌不堪。
瞬間回想起江子傑的嘴臉,藍若傾隻覺渾身一陣惡寒,人也瞬間嚇得睜開雙眼。感受到身上的粘稠與汗液,藍若傾隻覺嗡的一下,就僵在了在那裏……
蝕骨的痛意瞬間襲遍全身,眼淚也止不住的奔湧而出,江氏……
“醒了?”君北宸從屋外進來,就隻見藍若傾一臉生無可戀的決絕神色,人當即就衝向藍若傾的榻前,輕輕彈去她的淚水,隻心疼的說道:“是我”。
藍若傾的所有思緒都停駐在昨夜的記憶之中,她這輩子都不會忘了江氏所帶給她的淩辱,一想起那個男人撲向自己的瞬間,藍若傾就止不住的顫抖與惡心。此時的她根本不知該如何麵對君北宸的目光,索性幹脆了忽略了他的存在,隻將自己禁錮在那個充滿恨與怨的精神世界……
君北宸看著再次陷入恐慌的藍若傾,隻緊緊將她抱在懷裏沉聲說道:“不要胡思亂想,你隻能是本王一個人的,誰敢覬覦,誰就該死。”
聽到君北宸的聲音,藍若傾隻覺整顆心都被撕裂了一般,人也終是止不住的大哭起來。君北宸看著她緊閉的雙眼,隻瞬間就覆上了她的唇,然而藍若傾卻條件反射一般的一把將君北宸推開,用力之大簡直令君北宸都微有一驚。
看著驚慌失措的藍若傾,君北宸突然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撫她的情緒……
“不要過來,我累了。”藍若傾的嗓音依舊沙啞,隻是聽著,就有令人著魔的魅力。回想起昨夜藍若傾的失態,君北宸隻淡然一笑,就坐到了一旁,隻當她還在別扭著……
然而他卻不知,此時的藍若傾到底有多麼的惡心自己,又有多抵觸他的觸碰。髒……藍若傾隻覺得一切都是髒的,包括她自己……
就在二人平靜時,影衛突然來報:“主子,憲刑司出事了。”
君北宸與藍若傾一聽憲刑司,皆是一愣,君北宸的聲音當即寒徹萬分的問道:“怎麼回事?”
影衛本就怕君北宸動怒,此時見他如此神色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江子傑向莫掌史提親求娶。”影衛隻覺說完這幾個字,他的舌頭都瞬間打結,人也被淩遲了一般。他甚至不敢去看主子的臉色,他更不知道當日,他最後是如何走出藥王穀的……
“我要回憲刑司。”藍若傾隻詭笑一聲就說了這麼一句,然而她卻沒有注意到自己胸前還有著一個小小的傷口……
原來,昨夜隨著藍若傾的藥性發作,君北宸終是越發瘋狂起來,然而就在他失去最後理智前,藍若傾之前那卑微乞求的模樣再次閃現,隻是瞬間,君北宸的目光就發生驚變。
隻見他瞬間清醒了許多,狠心坐正了身子,隨手抓起一件披風就衝出了屋子。
床榻上的藍若傾感受到身上突然離開的重量,隻不安的扭動著身姿,人卻始終不複清醒。
不多時君北宸隻帶了一株蔓延草進來,眸色微有一暗,還是在藍若傾的胸口劃過一道口子,將蔓延草放了上去。
隻見,蔓延草湧動的瞬間,藍若傾精致的五官都縮到了一起,君北宸隻緊緊將她抱在懷中,看著她經受著蔓延草的鑽心之痛……
蔓延草每鑽入一分,君北宸的目光就晦暗一寸。直到天亮,藍若傾才緩緩恢複了正常氣色,退下一身潮紅。
君北宸看著自己一時沒忍住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記,隻覺即慚愧又香豔。饒是自己也終究忍不住歎息起來,他終是舍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