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與皇後隻交換了一個眼神便見皇後頓時嚶嚶泣泣的哭訴道:“柔兒,此事是我們皇家對不起你,隻是事情既已發生,無論如何事情傳了出去,都是你受的傷害更大。如此,怎教你的父母忍心。”
皇後一番明褒暗貶的話語,字字珠璣,隻提醒著殷柔,她失身的事情一旦傳出,於她於殷家,都是巨大的損失……
殷柔早已平複了心緒,對此事其中厲害更是想的明白,隻是她一直都以君北宸為目標,此時被君北淩毀了清白叫她如何能夠甘心?
“父皇,兒臣雖有錯,但兒臣也想知道,她為何會出現在秋月苑中?此事事發蹊蹺,兒臣不甘妄背此罵名。”君北淩雖然對今夜發生之事感到離奇,但是細想缺覺心悸,憑他太子之尊,已與藍氏聯姻,若此時再結上殷家世家的實力,隻怕會遭皇上抵觸,這於他而言並不是件好事,畢竟皇上正值年狀,若他羽翼太過豐滿,自然容易夭折……
君北淩前思後想,隻覺今夜之事定是被人設計陷害,至於秋月苑中為何不見藍若傾身影,反是殷柔存在,更令他厭憎萬分。
“君北淩,你此言何意?難不成是我殷柔設計陷害你不成?”殷柔哪曾受過這般侮辱,此時隻當即暴怒,一雙陰鶩的眸子隻剩化不開的仇恨。
“淩兒,閉嘴。你若再敢胡言,本宮就親手懲治你這個逆子。”皇後見殷柔怒極,隻趕緊對君北淩訓斥道。
隻是殷柔對此卻是不以為然,隻繼而咆哮道:“此事我殷柔定不會就此罷休,君北淩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
“解釋?你想要本宮給你一個什麼解釋?難不成不是你先到秋月苑的?本宮身中春藥,不過途經秋月苑躲避,為何你卻在此相迎?殷柔,你若想以此來要挾本宮以達到入侵朝野的念頭,那本宮就告訴你,你想的也太天真了!”
君北淩一聲冷哼實在鄙夷至極,如此神色隻叫殷柔當即壓不住心底怒意衝了上去,隻見她揮手便是一記耳光,隻是手未落下,便被君北淩反手抓住手腕,隻稍一用力,就令她秀眉緊蹙。
“君北淩……”
“殷柔,你不要太過分。”
“夠了,你們鬧夠了沒有!”皇上突然拍案而起,隻叫殿內眾人頓時一驚,一眾內侍全都大氣不敢出一下,唯有李總管小心將桌上落下的奏折逐個拾起。
“父皇息怒,都是兒臣的錯。”
“此事朕自會查個水落石出,無論是誰在背後操縱了這一切,朕都絕不會姑息。來人,在此事沒有徹查清楚之前,先送殷大小姐去朝霞殿調養。”
“皇上……”殷柔本想再說些什麼,卻被皇上冷言打斷:“送殷大小姐下去罷。”
殷柔見內侍官已經圍了上來,隻能憤憤不平的瞪了君北淩一眼,便隨內侍出了禦書房。
殷柔剛走,君北淩就急言辯解道:“父皇,此事兒臣真的是無辜的。還望父皇明察。”
“哼,你鬧出的事情還嫌小嗎?朕看你這個太子是做夠了罷!”
皇後見皇上出此重言,隻趕緊上前為君北淩求情道:“皇上,淩兒素來不是善用心計手段上位之人,對此您是最了解不過的。還請皇上為淩兒做主啊……”
“朕還沒有說你,你還敢來替他求情?齊夢陽的事情你當朕是老糊塗不成?七萬兩黃金隻未搏煙花女子一笑,他這齊相府倒是比朕的國庫銀兩還充盈!”
“皇上……”
“朕不想再聽到任何與此事相關的聲音。年歲大了,卻不想你竟連自家的兒子侄子都管不好了,如此還何以為朕執掌後宮,母儀天下?”
皇後聽聞皇上所言,隻驚的瞪大了雙眼,說不出一句話來。皇上說她不堪執掌後宮?這是什麼意思?
“父皇,此事都是兒臣一人之錯,還請父皇不要責怪母後。”
“哼,你們倒是母子情深!既然如此就一齊去西山行宮好好頤養天年罷了!”
“皇上!使不得呀!”
李總管聽聞皇上此言,隻當即嚇得音容失色,跌跪在地,人也不住磕頭勸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皇後在聽聞西山行宮之時,人就已經如同被雷擊中一般。饒是君北淩也未曾想,皇上此番會如此震怒……
殿內除了皇後,其餘人等一律端跪在地,皇上的麵色比之前更是寒澈萬分。
隻是皇後那已無焦距的瞳孔對上皇上那陰冷的目光之時,隻不敢相信的問道:“皇上此言何意?”
皇後不張口還好,此時話音剛落,皇上就怒聲言道:“若是皇後覺得在西山住的委屈,夢寒宮的大門也隨時為你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