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宸見藍若傾如此幹脆,也不多言,當即轉身離去,翻身上馬前隻對藍若傾說了一句:“本王等你。”
隻是一句,卻勝過千言萬語,藍若傾看著他策馬遠去的身影,揚起手中虎符對眾人施令道:“整裝,出發!”
千人同時跨刀上馬,動作整齊劃一,如同一人所為,欣喜之餘,藍若傾更為擔憂君北宸的西北之行……
另一邊皇宮裏,皇上已經收到君北宸早就備好的手書。
寥寥幾字,信息量卻是大的驚人……
“皇上……”李總管看著皇上那陰沉的麵色,隻小心翼翼的喚道。
“叫子墨即可見朕。”
“是。”
不過片刻功夫,子墨便隨李總管前來,隻是還未跪拜,皇上便揮手命他前來。隻見皇上將手中虎符直接遞與子墨,滿目沉重的說道:“朕命你今夜子時前,務必親自將它交到宸兒手中,不容有半絲貽誤。此時朕不想再有任何人知道。”
“卑職絕不辱命。”
李總管看著被子墨帶走的虎符,心下實在震驚的頗大,隻是此時麵色不顯。
皇上卻是目光始終望著西北方向,再無一言。
直至李總管遞來熱茶,皇上才若有所思的開口道:“宸兒此去追尋宸王妃,大國會事宜還需有人交待。命洛王覲見罷。”
“是。”李總管聽聞皇上所言,隻當即明白了皇上的意思,追尋宸王妃……隻是真能信的又有幾人呢?
李總管前腳剛抬,便聽皇上繼而命道:“等等……耀王在天牢多久了?”
“回稟皇上,已有兩月有餘。”
“罷了,讓他戴罪立功罷。大國會的事便由他來輔佐洛王進行。”
“是。奴才這便前去宣旨。”
李總管見皇上麵色越來越複雜,隻應命趕緊離去,暫無後話……
日落月升,周而複始,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藍若傾已帶人日夜兼程的奔襲,穿過東周中軸線,眼見行程已經過半,隻要穿過這座深山,翻過峽穀,再有兩日便可進入北疆。如此一來便比預計的時間早了兩日。兩日的時間足夠藍若傾摸清北線的情況,做好充足部署。
隻可惜,人算終是不如天算……
待藍若傾領兵入山,走了不多時便遭人伏擊,原本昏暗的天色就根本看不清前路,此時眾人已經入山,又無處可退,待墨寶發出怒吼,隻見四周皆是放來的暗箭。風中隻聽嗖嗖的響動,伴隨漫天箭雨而落。
輕騎入山前便棄馬改步行,此時眾人緊湊聚攏,將藍若傾圍在中央,所有人都提刀揮舞抵擋飛箭,原本藍若傾還有些許擔憂,卻見輕騎完全訓練有素,前排揮落第一陣箭雨,便迅速朝內收攏,內圈侍衛同時交換陣型,再次抵擋,周而複始,千人齊動,竟無一人受傷。
在輕騎有序的抵擋下,隊伍很快便脫離開箭陣。剛一離開弓箭射程,輕騎迅速化整為零,分為數十小隊,朝密林深處殺去。隻聽一陣廝打之後,輕騎再次歸隊,一人不少,毫發無傷……
藍若傾滿意的看著輕騎的表現,隻是微微抬手,示意眾人停止前進。隻見她輕輕在墨寶耳邊說了什麼,墨寶便隻身朝密林跑去。
眾人在原地等了近一刻的時間,就見墨寶歸來,藍若傾示意眾人隨墨寶前進,月色下,隻聽密林中陣陣窸窣的腳步聲,卻不見人影……
隨著墨寶走了近半個時辰,伏兵就再次殺了上來,距離不足百米的位置,一片火光通亮,從火把的數量以及隊伍規模看來,這一次來人足有近萬。藍若傾的目光微盾,神色肅穆異常。
竟然是軍隊,即便來人沒有身著鎧甲,卻是不難看出他們都是經過訓練的精兵,眼看挺近北疆,竟然有人派軍隊再此截殺他們,看來都城中果然有人走漏消息,不想他們活著回去……
藍若傾眼神微眯,目漏精光,她已經很久沒有如此熱血沸騰的戰鬥了,如此甚好,正好也該活動活動筋骨。
隻見藍若傾抽出靴間匕首,給眾人比了一個手勢,輕騎就全數散開,所有人都成單兵作戰之姿。經過一路的磨合,藍若傾已經將特種作戰使用的手語交給輕騎,並多次進行演練,當下正是施展的大好機會。
藍若傾素手一揮,就見眾人身如鬼魅,幾個閃身就衝進前方軍隊,前方之人想是未曾想到他們敢正麵相撲,瞬間亂了陣腳,就這麼一個閃神,輕騎的匕首便沒入敵軍的喉嚨,隻聽陣陣悶哼聲四起,明晃晃的火把倒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