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聽說如今宸王殿下已經幾日未上早朝了。還不都是終日與那狐媚女人一起廝混的下場。再說宸王殿下乃是出了名的冷麵冷心,怎麼就突然對她動了凡心,撿了這麼一雙破鞋還供的跟個寶貝似的寵著。真是奇怪!”
“要我說啊,定是那藍若傾有過人之處,才能勾著這麼多人圍著她轉,不然太子殿下為何當初都沒有娶她而如今又三天兩頭的往那藍府和憲刑司跑?”
“要我說,這終究是男人的事,人家一個女子,因為優秀而招人傾慕自是正常,倒是這些圍著他的男人都太過惹眼才會給她招來這麼多的霍亂,如若不然,誰會終日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終成談資?”
秦紫涵聽著三三兩兩聚過來的人們不約而同的發表者各自的意見,隻不住冷笑。原來所謂的文人墨客,也都不過是躲在這裏散播荒唐言的地下老鼠罷了……
華服男子早就注意到這裏坐了一個姿色不凡的美人,此時見她不時發出冷笑,便大著膽子走了過來。
“小姐,我們在說那藍若傾,不知你再次為何接連冷笑呢?莫不是你也覺得我們言之有物?”
秦紫涵聽聞是那個最為令她厭惡的男子發聲,自是連眼睛都懶得抬一下,眸光更是未曾分他半分,隻冷臉回道:“我不過是好奇,一個連藍若傾麵都未必見過的人怎麼就對她如此了若指掌,甚至開口閉口的以她的性情她的品性。真是可笑至極。難不成讀了這麼多年的聖賢書,就是教會你如何以自己最大的惡意去揣摩別人的本性的嗎?”
男子見秦紫涵一張口就對他滿是責罵,隻當即就跳腳起來,一把按住秦紫涵的肩膀怒聲斥道:“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大家無非因藍若傾一事而辯駁兩句,怎麼到你嘴裏就成了惡意揣測了?難道這攬月齋本是什麼地方你不清楚?眾人暢言欲言何時輪到你個毛頭丫頭指手劃腳。”
秦紫涵隻一把打掉男子壓在她肩頭的髒手,當即起身與他對質道:“攬月齋素來是以文會友,暢談國政民生之所,的確不假。但卻非你口中的滿嘴胡言臆測,肆意敗壞她人名聲。如若攬月齋的存在是為了供人消遣自娛,那還與街頭巷尾的市井之徒有何不同?”
幾個都曾對藍若傾調笑的書生聽聞秦紫涵所言,隻當即低下了頭,隻覺確有不妥之處。但那華服男子卻是不依,隻氣急敗壞的朝秦紫涵吼道:“說的跟你有多清高似的,莫不是你就是那個蕩婦派來清洗自己名聲的罷?”華服男子邊說邊挑眉看向秦紫涵的麵紗,更是瞬間伸手朝它扯去,嘴裏更是念叨著:“還是你就是那藍若傾,不敢見人?”
男子話音剛落的瞬間,手也搭上了秦紫涵的耳側,隻猛一用力便將她麵上的輕紗整個扯下。
一時間所有人都爭相朝這裏看來,都想見見她到底是不是就是那個被傳的滿城風雨的浪蕩女子……
秦紫涵下意識的抬起袖口當即遮住顏麵,她倒不是怕與眾人相見,而是怕回了秦府沒法交待……畢竟是二姨娘好心帶她出來散心,若是因她而牽連了別人,她自是過意不去。
隻是她這無心之舉在眾人看來卻是遮掩而已。華服男子更是滿麵奸笑的看著略帶倉皇的秦紫涵爽聲問道:“怎麼?莫不是被我說中了?哈哈……事情都做了,難不成還怕羞不是?”
就在男子的手握住秦紫涵遮麵的手腕瞬間,隻聽他一聲嘶痛便接連後退數步。隻大聲叫嚷著:“哎呦……疼死我了……你是誰?憑什麼出手傷人!”
秦紫涵感受到自己已經完全被身前之人擋在後麵,隻當即抓過桌上的麵紗再次帶了上去。待她處理好一切,才發現眼前之人正是今日在綢緞莊見過的那個男子……
“是你……”
“你沒事吧?”藍若傾見秦紫涵久去不回,隻怕她在這裏與人爭執,一時放心不下便尋了過來,誰知她剛一進門,便見她與那男子正唇槍舌戰,隻是她也未曾料到那人竟會將秦紫涵誤認是她,更扯些了她的麵紗。如此藍若傾才穿過人群衝了過來。
此時藍若傾的怒氣還未消散,說話聲音也是冷肅的厲害。與之前在綢緞莊時完全不同。聽的秦紫涵也微有一怔……
華服男子見突然衝上來個英雄救美的男人,心下自是不忿,更覺丟了麵子。隻捂著差點被藍若傾折斷的手腕走上前來。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瞪著兩人說道:“你們兩個奸夫蕩婦的竟敢在此胡亂撒野,真是活的不耐煩了!來人!”
隻見他一聲吆喝,周邊當即有幾個小廝圍了過來,應聲答道:“少爺,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