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就像你的影衛至始至終都隻聽隨你一人,穀主和百裏也是。而我隻不過是要求暗衛唯我所用,若惜若離隻奉我一人之命。如此劃清關係,有什麼不對?我隻是不希望因為你我的關係就混淆了所有的一切。因為我們終究不是一個人,就像你不能要求,百裏向對你那樣對我一樣;你也無法要求若惜若離對你向對我那般,難道不是嗎?我們是分別的兩個個體,即便我們兩個組合在一起,但我們各自的空間和圈子都是不同的,也沒有必要讓它相同……”
藍若傾一口氣說了很多,她也不知道君北宸到底能不能理解她的話,但是這是她的原則。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即便他是高高在上的王,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這是他必須要明白的事理。
藍若傾的話音一落,君北宸的麵色也徹底發生變化。饒是藍若傾看了都絕寒澈的可怕。
但是對於這種事情,即便說出來會有隔閡,也比不說,放任隔閡暗自發芽的好。
“所以,你與本王說的劃清關係就是這個。”
君北宸此時的聲音聽不出喜怒,藍若傾也不想再多言,與他爭執,隻點了點頭便算應下。
可是她這舉動卻徹底刺激到了麵色陰沉的君北宸……
隻見他瞬間撥正藍若傾的麵頰,讓她直視著自己的眸子,才一字一頓的說道:“這便是你要與本王劃清的關係?”
藍若傾看著君北宸那幽深的瞳眸,隻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淡然答道:“是。即便你現在不能接受也好,還是不能認同也罷,它都是我為人處事的原則,斷然不會混淆。”
藍若傾本已經做好了迎接君北宸怒極暴風雨的洗禮,但卻猛然發現自己的身子一輕竟被他整個撈至懷中抱了起來。
當藍若傾回過神時,自己的朱唇早已被人攻陷……
此時哪裏還有什麼狂風暴雨?隻剩下和風細雨罷了……
當藍若傾再次重獲呼吸機會的時候,隻聽她訝然問道:“這算是懲罰?”
君北宸緊了緊自己的手臂,終是神色肅穆的對她說道:“若是以後再說不清楚話來,懲罰就不是今日這般簡單了……”
藍若傾頂著微紅的唇瓣與布滿紅霞的臉蛋隻微微轉頭在君北宸的胸口咬了一下。對他說道:“說不清楚什麼?”
如果說藍若傾此時還沒有發現君北宸的不對勁之處,那她真就成了榆木腦袋了。
君北宸見她會意,自然也不多言,就隻揚起一抹苦笑。妄他竟庸人自擾了那麼久?
“你倒是說清楚啊?”藍若傾看著君北宸此時的神色,更是確定自己所想,隻理直氣壯的逼問起來。
然而君北宸豈會落她口實,隻當即麵色一變質問起藍若傾來:“它是怎麼回事?”
藍若傾見君北宸又想起這茬兒,士氣當即落了三分……比起君北宸而言,她近來所做的事情,怕是樁樁件件都足以君北宸以眼神殺她幾個來回了罷?還有白阡陌……信息量太大,一時間藍若傾竟不知要從何說起。
“不說?還是等本王聽別人說?”
別人,除了影衛便是百裏,她還能指望著百裏會說出什麼好話來呢?不落井下石就算有善待她了……
思及至此,藍若傾隻不住喘了一口粗氣才無奈將近來發生之時說與他聽。至於其中艱險與心酸自然都省略了去。
但是聽聞蒼藍山中發生的一切之時,君北宸還是不由的氣息微變,惹得藍若傾也隻是盡量說清來龍去脈,而不敢多提其他半句。
“所以傷都沒有痊愈就又成了這副樣子?”即便藍若傾不說,但是君北宸豈會不知當中凶險。按時間推算藍若傾從蒼藍山回來幾乎就沒有什麼休整時間便到了冊封大典,也就是說前傷還未好,就又加了新傷。如此怎能不令君北宸震怒。
“現在不是沒事了嗎,再說你都回來了還怕沒人給我報仇不成?”
“就是,就是,你清閑了這麼久,可是把我們都累壞了。”
百裏曉生回道宸王府時見人都不再,便直接隨著要來給藍若傾換藥的穀主一同走了過來。
隻是他這聲音剛一落下,君北宸就冰冷問道:“北涼秘藥是你偷的?”
君北宸此言一出,藍若傾都隨之一震。她明明沒有說過此事……
百裏曉生頓時甩給藍若傾一記最毒婦人心的仇視目光,便趕緊撇清關係回道:“藥都給你用了,你說呢?”
“所以,她便無藥可用?”
君北宸這一句無藥可用不單是說與百裏,更是連穀主都一起帶了進來。
藍若傾看著突變的君北宸,實在不知他為何會如此說話。
此時她隻能欲哭無淚的朝穀主與百裏一個勁的擺手,這話真心不是她說的……
然而此時百裏與穀主都沉浸在君北宸的冷漠質疑中,哪裏顧得上她的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