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殷柔絕不會忘記君北淩是如何侮辱她的,一想到口中的髒液,殷柔就嘔吐不止,屈辱的淚水也頃刻而下。
“不要耽誤了入宮的時辰。”君北淩隻留下這麼一句,人便出了殿門。
隻留殷柔一人懷恨難耐……
當她終於不再作嘔,她用勁全部的力氣起身,每挪動一步,都覺得雙腿無力,下肢撕心裂肺的疼痛。
擦幹淚水,拿起毛巾使勁擦拭著身上的汙穢,即便雪白的肌膚被她搓的泛血,也不肯停手。
扔掉毛巾,她隻能強忍著周身的酸痛梳妝起來。待她穿好才驀然發現,床榻上除了灘灘印記之外,竟然還有一塊殷紅的血跡。殷柔的心瞬間糾在一起,怎麼會?她不是已經被……
回想起當日自己與君北淩同床而起的情景,殷柔心底所有的恨意翻湧而上……被算計了……她與君北淩都是被算計了的……到底是誰?
她沒有婚前失貞,沒有被人玷汙,可是又能怎樣?她的新婚之夜就這麼被君北淩毀了,踐踏的破爛不堪。君北淩,混蛋!殷柔從來沒有受過如此侮辱,她勢必加倍奉還!
馬車裏,君北淩位居正中,殷柔看他的麵色如臨毒蠍猛獸,一副避之不及的厭憎之色。
然而君北淩此時也沒有想要招惹她的意思。至少入宮麵聖前,他們還不想再撕破臉皮。
一路繁雜的禮拜終於完成,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此時眾人才有心情去關注太子側妃——殷柔。
當日大國會上,秦紫涵與藍若傾的表現實在太過光芒萬丈,以至於世家之首的殷家嫡女殷柔竟無人記得。此時相見,也都忍不住朝她打量起來。
一眼看去,卻是擔得起殷家嫡女的風範,氣場並非常人比擬。
自入宮之後,殷柔的目光自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過君北宸的身上,即便他們中間隔著君北淩與藍若傾,她依舊無法將目光收回。她有多恨君北淩和藍若傾,想來她便有多愛君北宸,一切就是這麼的平衡……
君北淩掃過殷柔眼底那抹貪戀的目光隻傾身側與殷柔耳畔低聲厲斥道:“側妃目光似火,莫要灼焦了宸王的衣裳。”言罷還特意用力攬了一把殷柔的腰身,示意她回神不要再給自己丟臉。隻是他皮笑肉不笑的神色,看向殷柔的目光中卻滿是一副見了髒東西的模樣。
藍若傾見了君北淩與殷柔的互動,嘴角隻咧起一抹了然的笑意,隻是這笑卻是綻放給君北宸看的……
君北宸見自家女人正一副隔岸觀火的挑釁模樣看向自己,實在忍俊不禁,整個人也都跟著柔和了幾分。
殷柔雖然經君北淩脅迫收回了幾分探視的目光,但還是不經意間以餘光掃向君北宸所在的方向,她實在不敢置信的看著君北宸對藍若傾提起的嘴角上揚的弧度……
他是笑了?他竟然也會笑!他竟然對著那個賤女人笑?
感受到殷柔嫉妒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朝自己直射而來,藍若傾實在是無奈至極。卻根本懶得回應。
君北淩感受到殷柔目光的飄散,心下一股無名火當即迸發,隻見他一把抓過殷柔的衣襟怒聲提醒道:“不要忘了你在本宮胯下承歡的下賤模樣,果然不負貴女之名……”言罷君北淩便不屑一笑,隻是他這笑容裏滿是鄙夷與陰厲,殷柔的呼吸隨著君北淩的話音落地而停滯起來,胸口一股撕裂的痛楚襲遍全身。
如若不是為了殷家,她恨不能此時就將君北淩千刀萬剮,在所不惜……
殷柔被他的話而氣的惱羞成怒挺著一張慘白的麵色就破口罵道:“混蛋!”
“本宮混蛋?很好,本宮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混蛋。”
此時眾臣已經先後退去,祈年殿也恢複了往日的沉寂。
如若不是皇上有意抬舉殷家,單憑殷柔一個太子側妃的身份還是不足以前來祈年殿參拜的。
此時君北淩的手已經襲上殷柔胸前,隻見他狠狠的一擰,就見她整張臉都變了顏色,羞紅的麵頰如若雲間的紅霞。
本就無人的林間路上,此時唯有君北淩與殷柔兩人並肩而行,身後三五米處跟了幾個內侍與侍衛,隻是他們兩人環腰在前,後麵的下人自然不敢輕易親近,隻保持著數十步的距離小心跟著,各個都將頭埋得很低,目光不敢亂看……
君北淩的手順著她的衣襟一路向內延伸,透過層層布料直抵胸前高聳,挑逗的手指不停轉動,殷柔當即滿麵嬌紅,就連呼吸也變了頻率。雖是一直與君北淩作怪的大手推搡,但畢竟她勢單力薄,又被君北淩擒住了腰肢,如何也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