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楚陽回來又有什麼用處,隻要大軍一到,他就不會再給任何人翻身的機會。
東周將會成為他的天下……
君北耀等待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
如果說曾經他還對皇上抱著幾分幻想,覺得隻要他足夠努力,皇位總歸還是會有他一份希望,那麼自從君北淩出事被廢黜之後,他便是徹底看清了皇上的真是麵目。
再他心底,這麼多的兒子,終究都抵不過那個女人給他生下的一個君北宸……從始至終,他的心底,就從未將他這個長子,甚至君北淩那個嫡子放在眼中。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他不顧情麵……
“預計還有多久?”
“啟稟殿下,目前還未收到大軍傳來的消息。”
“距離上一次來信,已經過了多久?”
“啟稟殿下,十二個時辰了。”
“十二個時辰……”君北耀重複了一遍侍衛的話,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隻是這感覺太過縹緲他也抓不住什麼。
隻見君北耀沉思了片刻才對侍衛命道:“傳本王旨意,命劉宏親自去接應,並且第一時間回傳消息。”
“是,屬下遵旨。”
按照時間推算,再有不足一個時辰,大軍便該到了紮營的時間。
現在君北耀卻總有些惶惶不安,下意識的覺得好似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
與此同時的淩王府中,君北淩也剛收到皇後為齊楚陽請命回都安置難民之事。
聽罷此消息,君北淩隻滿心成算的問道:“齊宰相對此可有表態?”
“啟稟殿下,齊宰相親自向皇上請命,力保齊楚陽回都差辦此事。”
“好,回去轉告母後,一切都按計劃進行便是。”
“是,老奴遵旨。”
“雲錦那裏可有消息?”
“回殿下,據聞宸王殿下已經親自護送雲錦抵達雲城,不日即將返程……”
當初君北淩為了從宮中換走雲錦,不惜付出巨大代價,接過他不但連人都未曾見到,自己也被皇上打入了天牢。
如今若不是皇上怕君北宸遠走,朝中君北耀一人獨大,想來是不會如此輕易就將他放出來的。
君北淩一想到自己不過是皇上手中製衡朝局的一顆棋子,心底的怒火便冉冉升起。
除此之外,他派出去的近萬私軍,如今也損傷過半,甚至連人都未曾攔下,這所有的一切讓君北淩怎能平衡。
情場失意,官場也失意,如此的敗局與窘境令君北淩比任何時候都更為被動……
一旦君北宸返程,冊封大典勢在必行,到時一切再無翻身餘地。
君北淩單是想著君北宸三字,都足以令他心生怨懟,恨意濃濃。
“齊楚陽到了哪裏?”
“啟稟殿下,已經到蒼藍縣境內。”
“好,傳信命他連夜入宮上報雪崩異動。”
“是。”
早在雪災初始,齊楚陽就已經私下與君北淩取得聯係,如今難民入城,調他回都都不過是早就設好的一場局罷了。
隻是讓他們未曾想到的,卻是雪災之後,竟然會發生了雪崩這樣大的異動。
按整理來講,這次雪崩並未傷及百姓,甚至並未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當然他們所不知曉的那五萬叛軍卻是不再其中。
隻是雪災、雪崩接連的天災降臨,他們若不借此做點文章,倒是對不起上蒼這一片心意……
“欽天監那裏可曾安排妥當?”
“殿下放心,一切都已就緒,隻待時機一到,便是水到渠成。”
“嗯。”
“殿下,隻是還有一事,老奴不知當講不當講。”
“何事?”君北淩掃了一眼身邊的江寒,終是沒有將他斥退,隻直接問道。
“事關公主殿下。”
“說吧。”
“是。今日老奴偶然間聽聞宮中下人說道公主殿下近來好像出宮很是頻繁,去的地方也都是些文人墨客彙聚的場所。”
“這有何妨?”君北淩自知他那胞妹的脾氣秉性,素來不喜歡那些世俗規矩的束縛,放眼整個都城的朝臣貴女當中,能入的了她眼又能玩到一塊的,想來也就隻有秦府的秦紫涵一人。
隻不過秦府畢竟是君北洛的外家,就算她們兩個惺惺相惜,也總歸是隔了些什麼。
如今君以沫閑來出去逛逛文人墨客彙聚的地方,倒也算不得什麼新鮮事。
“殿下有所不知,老奴是聽聞公主殿下已經連著兩次都在宮外遇上了北涼王,而且都還鬧得不歡而散……所以,老奴才想著是不是要將此事稟報殿下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