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宸進門的瞬間,藍若傾已經重新坐會石台上。
對於君北宸眼中的梳離之色,藍若傾雖然猶疑但卻並沒有直接表現出來,而是等待著君北宸先開口。
過往的事情在藍若傾的腦海裏並沒有留下任何的訊息。此時的她所有記憶都不過是停留在白阡陌出現的那一晚。
同樣她自然也不知道,君北宸為何會突然將她關在這裏,而穀主又為何會是之前那般神色。
君北宸見藍若傾是醒著的,心下的煩思瞬間退了幾分。
“你不覺得應該對我說些什麼?”
“你覺得朕應該說什麼?”君北宸沒想到藍若傾到了此時還會如此質問他,語氣當即冷了幾分。
而藍若傾看著不太對勁的君北宸也滿是疑慮,隻試探著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放我出去?”
“你就那麼想離開這裏?”
“難道換了是你,你會願意被關在這裏不成?”
“朕說過,你隻需要做好你應該做的事情。”
藍若傾聽著君北宸一口一個朕的自稱,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沉悶。她昏睡了多久?而這段時間裏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因為塔爾木她嗎?”藍若傾下意識的覺得,君北宸突然將她關在這裏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她,至於為了什麼,她能想到的除了南楚百裏,便是塔爾木她了。
君北宸看著藍若傾執著的模樣,心情瞬間沉落。枉費他以為她懷了自己的骨肉,至少心是在他這裏的,可是藍若傾從他進門到現在,所問的這一切卻都不過是為了她自己的自由與安危。甚至沒有問過一句孩子的情況。
君北宸的麵色陰沉的有些可怕,藍若傾看著他那驟變的麵色,眉頭也跟著微微挑起:“你到底還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
“藍若傾,你覺得你自己配問朕這些話嗎?還是你以為你和百裏曉生做過的肮髒事情,朕都拋之腦後了?是你太高估了自己在朕心底的地位,還是你太低估了朕的記性?”
百裏曉生?
藍若傾有些摸不清頭腦,不知君北宸說的到底是什麼。隻不過她此時無法確定君北宸到底是在演戲還是什麼?
為何她總覺得君北宸與自己說的話完全都是驢唇不對馬嘴,並不在一個線上……
對於藍若傾的啞然,君北宸更為動怒。
沉默代表什麼?是理虧?還是無言以對?
君北宸隻要一想到她與百裏曉生背著自己暗廂私會的情景,心就如同被考炙烤一般的緊縮,一股怒火更是瞬間竄在身上各處。
“朕會讓你知道,背叛朕的下場是什麼。”君北宸隻留下這麼一句話給藍若傾,人便轉身離去。
而藍若傾則是越發讀不懂君北宸到底在說什麼,在做什麼。為什麼她覺得君北宸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陌生到令她後怕……
君北宸走後,藍若傾再次來到石壁跟前,企圖破解機關走出這牢房。
隻是她才剛有動作,石壁外的魅者便發現了端倪,瞬間移動至這裏。
藍若傾見此情形,隻能先行緩兵之計:“穀主在哪裏?快去請穀主!”
藍若傾沙啞的呼救聲令石壁外的魅者微有蹙眉。
裏麵的女人是主子特命重點保護的對象,絕對不能出現任何閃失。
可是沒有主子的命令,穀主同樣也不能踏入這魍魎閣半步……
魅者為難間隙,藍若傾的呼救聲此起彼伏,隻是聲音越來越無力,人好似也越來越虛弱。
就在魅者遊移不定的功夫,藍若傾突然打開石壁的機關,幾乎是在魅者反應的同時,就已將其擒獲。
“說,這裏是什麼地方。”
藍若傾快速翻轉過石壁,將魅者帶進了牢房之中。
魅者被藍若傾封住了大穴,此時隻被定在了原地,絲毫動彈不得。
藍若傾看著他與影衛決然不同的衣著,隻猜到這是在影樓之中。但卻不曉得這裏是什麼地方……
“回答我的問題,或者等等你的主子進來,看到你與我衣衫不整,共處一室。你都可以試試。”
藍若傾知道對於君北宸調教出來的人,以死威逼是斷然無用的。
在他們心底,早已把忠字刻在了骨頭裏,烙在靈魂上。
比起死與傷,背叛才是他們最重要的命門。
魅者果然被藍若傾的話戳中了痛處。
她是主子的女人,就算不是自己的女主人,但卻也是自己絕對不能染指的角色。
藍若傾說話間就已經勾手解開了魅者的衣衫,魅者自問執行任務無數,遊走生死更是常事,但還沒有一次是如此令他感到折磨與煎熬的。
魅者的身子完全崩的僵直。呼吸也不自然的跟著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