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逃往海上的漁民被清風下了幻術,經過了一個晚上,足足有百十來個人跪在林良的草舍前。在那群人中有人已經倒在地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半天的時間,在草舍外邊的人已經倒下大半,剩下的人也已經是滿頭的大汗,渾身上下已經濕透了,那恐懼的眼神當中有相當的絕望,還有相當的依依不舍。
“祭祀大人求求你了,我們答應你們的條件,隻要你們能夠放過我們,求求你們了。”門口的人苦苦哀求,可是不管他們怎麼求,林良等人沒有任何一個人露頭。
清風坐在草舍當中的椅子上,似乎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直到林良問道:“時間差不多了,要不要出去把他們的幻術解掉?”
清風搖了搖頭,臉上堆起一副自如的笑聲道:“夫君,他們當中有人懂得祭祀術,這個人不出現我們不能露頭。”
林良感覺到清風的心裏所想的應該是一個完美的計劃,雖然說算不上什麼絕世想法,但肯定也能算的上是一個萬全之策,他輕聲的問了一下清風:“難道你是怕他們還要禿露反帳的不認賬?”
“對,因為開始的幾次事情,我總感覺他們有些出爾反爾,雖然說我不能讓他們全軍覆沒,但也可以讓他們暫時的老實兒的。”
林良隨即問道:“那你為什麼要等那個懂得祭祀術的人出現?”
“隻有他出現了,我們才能摸清他們的底,才能按住他們暴躁的心裏。”清風如此一說,林良隻感覺這個女人雖說是大山裏來的人,但有一種入世的聰慧與城府,不過看上去此人對自己也一定是真的。
林良沒有再多說什麼,隻在草舍當中慢慢的等,又過了半個時辰,一位士兵從草舍外邊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與林良說到:“大人,外邊所有的人已經在地上昏死過去,隻有一個人坐在門前打坐,我們觀察了從他來的時候開始,就沒有說一句話,但感覺神情十分的輕鬆。”
“他沒有什麼緊張的意思?”林良問道。
士兵搖了搖頭:“沒看出來,他跟別的人絕對不一樣,不過似乎他的額頭也在出汗。”
“對,就是這個人,隻有他懂得祭祀,看起來他的道行還不夠,不然的話他早就跑了。”清風此時起身,身形輕輕一擺,一陣風出了草舍。
林良跟在清風的身後,出門一看,好一個壯觀慘烈的場麵,百十來號人全都倒在地上,一個個急促的呼吸著,隻有在人群中雙腿盤坐的人,在克服著恐懼,平穩的呼吸著。
清風跨過人群,站在那人麵前,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懂祭祀?”
“對,我曾經也是林中之人,多年前我也見過用幻術祭祀的,你的招式對我來說不是什麼新鮮事,隻可惜我的修為不夠,無法抗拒你的幻術,隻能保證自己心思暫時不亂。”
林良也湊到近前,俯下身子嚴厲的問道:“你們這村子的人太狡猾了,所以我們才不得以用這樣的方法,不過隻要你們聽話,我們就幫你們解了這幻術。”